葉璧安皺眉回想。
“還問了有的人,平日裡是否有單獨挑花種進城售賣亦或者是平日上山采摘耗費時長,腳程有的人還問了,時下流行的花種,價錢”
“總之,摸不清公子到底想問什麼,也不知道回答得公子滿不滿意,因為,公子沒什麼表情,一直保持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他都懷疑公子是不是找不到問題審犯人了。
這麼審,能審出啥啊?
反正他先前腦子霧蒙蒙的,好不容易感覺有了點散開的跡象,得了,這一晚上下來,完全遮上了
甚至,現在腦子一團漿糊,粘在一起。
他都懷疑自己和公子長的,是不是同樣都是腦袋。
葉璧安去看初九,想必這小子表情估摸著也和他一樣摸不著頭腦。
他抬頭,就看到初九陷入沉思的小模樣。
看上去,倒是沒有很迷茫的樣子。
?
難道這小仵作能理解為何大人問那些個問題?
葉璧安秉承著不懂就馬不蹄停問的精神。
開口。
“莫非,你清楚公子的用意?”
卻看到初九清秀的臉龐馬上就用力擠在一起,甚至還伸手拍頭,一臉迷茫。
“哎,大人這些問題跟破案究竟有什麼關係啊?!”
“實在是讓人覺得太不理解,太迷茫了啊!”
“我真是太笨了!完全不理解大人的用意啊!”
“葉公子不必糾結,大人肯定有大人的想法,咱們隻需要協助大人就是,你說對吧!”
葉璧安狐疑看了一眼初九。
他總覺得初九是在敷衍他,但那雙大眼睛又滿眼真誠,讓人難生懷疑,顯得格外矛盾。
這小仵作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傻的?
“罷了,你先等等吧,我把記錄送進去。”
差不多也偷懶結束。
葉璧安並不深想。
初九點頭。
她今日倒也沒有其餘事要處理,昨夜她再次查驗過某些需要確認的細節,得出的結論與先前無差。
火葬的事,她也在準備之中。
驗屍結果,與阿爹完全不同,是同一個凶手可能性,已經幾乎沒有。
她現在更多想的是,想看看謝珩這人究竟如何。
他若是品性好。
如果能夠幫助謝珩探破此案,或許謝珩也能承她一份情,或許未來自己去神都,他也會願意幫她一把
他若是品性不好。
那她就是履行好自己的職責即可。
並且,算起來,這也是她成為仵作後真正意義上麵臨的第一案。
她確實有義務跟進破案進度。
謝珩仔細看完了記錄,並沒有花費太多的時間,將其放在手旁,看著葉璧安。
“人呢?”
葉璧安有氣無力答道。
“候在外麵的,公子。”
謝珩難得多看了葉璧安兩眼,聲音平靜說道。
“乾得不錯。”
“叫他進來吧。”
葉璧安鮮少被誇獎,聽到此,精神陡然一振,頹廢一掃而空,嗯?剛剛公子誇他了嗎?誇他不錯?他?
讓聰明的小仵作等等,果然是聰明人的聰明之選!
“是!”
這是初九第一次進到廣華縣大牢。
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與殮房的味道不同,這裡陰暗潮濕,牆壁上長滿青苔。
想來正常人被帶到這裡來,都會覺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