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知道了。”
謝珩點頭。
繼續開口。
“寧暖的證詞裡,寧微微對涵娘前後態度的轉變,後來調查了寧微微房間,發現了其化妝匣縫隙中,夾滿了涵娘托人送來的信。”
“有些年份了。”
“涵娘一路北上,曆經艱險,才去到北庭,她為何會去北庭,我猜測其祖父為官之時,或許與北庭舊人有淵源。”
“所以她沒有猶豫路線,甚至可以說,是抓著那最後一點期望,朝著北庭而去。”
北庭?
葉璧安總感覺自己腦子裡的什麼東西通了,這趙天喜,不就是北庭出身嗎?
不過,這事過去多年,公子如何知道,涵娘當年出逃是去了北庭?
似乎是看出葉璧安的疑惑。
謝珩下巴朝著初九微點。
“多虧初九,將寧歡和寧微微房內可疑的物品儘數帶回檢驗,證物記錄裡,他寫得很清楚。”
“想來最開始,涵娘是將對她有特殊意義的物品作為信物,也就是繡著三名女子的手帕傳回,表達了自己想要傳遞給寧歡和寧微微的信息。”
“後來,涵娘生活應是好上了些,才選擇寫信交給驛站傳遞到這裡來。”
“初九發現這信紙上提取出的漿料,其原料為生長在北庭的蘿樹樹皮,而非神都和其餘地方盛行的褚皮,桑皮。”
葉璧安再次看向初九。
從信紙的原料,猜測信紙的來源這麼小的細節,小仵作都能注意到,並且準確分析出來
是的,他突然覺得,自己好笨。
似乎是屋裡幾人的目光都是讚歎,驚訝,初九難得有些不好意思撓頭。
“咳,也是無意的。”
阿爹常說,仵作不僅要驗屍,更要將屍體與其身上,周邊物品聯合分析,得出結論。
而阿娘更常提醒,死亡原因總是隱藏在細節中,可能是犯罪現場的一草一木,一土一樹
初九也是第一次如此。
她保存了很多死者房間內,案發現場收集的物件,全部做了分析,整宿整宿,翻看阿爹留下的記錄和書籍,回想腦子裡儲存的內容,方才寫好了那一份詳細的記錄。
張戍聽得入迷,他跟著司法參軍姚長生,也探案,也審案,可是他現在感覺完全不一樣
姚長生,他那根本不叫破案。
最多就叫,純直覺,想象加猜測。
他常以酷刑威逼,不知道是不是有犯人,是因為屈打成招而認罪
張戍雙眸明亮開口。
“大人,這涵娘既然生活也過得好了些,也將信件傳回紫薇村,想來她應該允諾,會把寧歡,以及寧微微,都接回北庭吧?”
謝珩搖頭。
“路途遙遠,必須準備充足,才能實施。”
寧歡和寧微微畢竟隻是兩名女子,容貌又皆為上乘,寧歡性子雖潑辣,但並不會武。
沒有充足的考慮和準備,涵娘想必是不會輕易告知二人逃跑離開的。
葉璧安咬著牙,突然回想起與趙天喜相識的人說的話。
他無意間喃喃。
“趙天喜的未婚妻他出生北庭,卻偏偏在有官職後,往青州跑”
“公子,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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