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震驚的表情,陸月慈就繼續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說,這位沈大小姐一直心慕池先生,而沈家也有意促成兩人的事情。”
“這兩年,沈夫人沒少來往池家,就是想讓池先生的母親,應下這門婚事。”
“那池夫人應了嗎?”黎司媱追問。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陸月慈才笑著道“剛剛不是都告訴你了嗎,還沒談成。”
“哦,嗬嗬嗬……”
黎司媱尷尬笑笑,是她關心則亂了。
“隻是眼下雖未談成,但日後嘛……”
唇角的笑意微斂,陸月慈就放下手裡的冰袋,抬眸看向她,“圈子裡都傳,說自從池先生留在國創立hl,這位沈大小姐就也一路追去了國,兩人在外麵相互扶持,感情頗深,以至於……”
“以至於什麼?”黎司媱麵上的表情有些許僵硬。
“也沒什麼。”陸月慈笑笑,“無非就是說他們二人郎才女貌,家世相當,而這位沈大小姐也必定是得了池家的屬意,才會無名無分的,在國一陪就是5年。”
看著黎司媱唇角的笑意已經徹底維持不住,陸月慈無奈地搖了搖頭,就不著痕跡的調轉了話題。
“這沈家想與池家聯姻,其實並不是從沈家這一輩才開始的。”
略微停頓,見黎司媱又將注意力放回談話上,陸月慈才繼續道“沈家最早,是想讓沈國棟迎娶池曼寧的。”
黎司媱驚訝地眨了眨眼睛“就是沈心葵的繼父和池姨?”
“嗯。”陸月慈點頭,“這事兒啊,還得從頭說起。”
“我剛剛說沈家特殊,是因為這沈家,並不是靠經商起家,而是一家都從政。尤其是沈老爺子,當年可是位高權重,又門生眾多。”
“即便不依靠生意,沈家也一直穩居京北四大家族,不拔尖兒,卻也無人能撼動其地位,而這一切的改變,還要從幾十年前的那場動亂說起……”
“那時候,沈老爺子因為受到構陷,被迫去往偏遠地區改造,過得十分艱難。”
“而為了保護沈家的後輩,以及旁支親眷不受連累,他就主動捐出了沈家九成的家產和祖宅,這才讓彼時還年幼的沈國棟可以繼續留在京北。”
“待動亂結束,沈老爺子官複原職,又重新回到京北,便帶著妻兒,一直居住在單位分配的小院裡。”
“原本,按照沈老爺子的規劃,即便沈家沒了幾乎全部的家財和祖宅,隻要沈國棟聽話,按照他安排的路繼續走下去,熬上個幾十年,也可以位高權重,護住沈氏一族。”
“再加上與池家聯姻,娶了池曼寧,這散儘的家財也有機會慢慢聚攏,隻可惜……”
陸月慈搖搖頭,“這沈國棟心比天高,覺得沈家都已經蝸居在單位小院裡,又散儘家財,還忝居‘京北四大家族’,是名不符實。”
“於是,他就辭去了沈老爺子為他安排的職務,毅然下海經商,一個人去了港城。”
“因為沈老爺子隻有沈國棟這一個兒子,所以他這一走,就氣壞了沈老爺子,還差點為此斷絕了父子關係。直到沈家長孫沈謹行出生,沈國棟帶著妻兒重回京北,才又重新緩和了關係。”
“我記得聽爸爸和大哥說過,那國裕集團不就是沈家的麼?”黎司媱眉頭輕蹙,“看來這沈家主經商,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麼。”
又搖了搖頭,陸月慈淡笑,“沈國棟這人,在經商上的能力,至多也就隻能算是中上。”
“中上?”黎司媱挑眉,“那這國裕集團……”
“全是仰仗那位已故的沈夫人。”
陸月慈歎息,“沈國棟當初隻身去港城打拚,若是沒有遇到沈夫人賀羽珊,怕就是在蹦躂個十年,也不可能在那塊寸土寸金的地方整出什麼大名堂的。”
“賀羽珊?賀……”忽地睜大眼睛,黎司媱驚呼,“就是港城首富的那個賀家嗎?”
“對。”陸月慈點頭,“賀家是土生土長的港城人,世代經商,生意遍布海外,無論是能力、資產還是人脈,都是實打實的穩坐港城頭一把交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