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豎起一根大拇指,阮瀟瀟撇嘴,“周乘風,這驢是不是一天啥事不乾,淨踢你腦袋了?”
周乘風蹙眉“你什麼意思?”
阮瀟瀟失笑“沒什麼,就是聽你說話,一種智商上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阮瀟瀟!你彆太過分!”終於反應過來,周乘風雙拳緊握。
“過分?”
阮瀟瀟挑眉,“誰能有你過分啊!明明都已經有女朋友了,還呲著一張臉裝純情男大,忽悠著黎伯伯,要和我們媱媱履行那八百年前的婚約!”
“你說說你,既然這麼能劈腿,去跳芭蕾多好啊!實在不行,靠著你這一手騙婚的本事,去搞搞反詐也行啊!多少也算是為國家做點貢獻,總好過當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人見人煩,天見天厭!”
“你!”
周乘風一張臉已經氣成豬肝色,隻能伸手指著阮瀟瀟的鼻尖,隔空點了半天,愣是沒再憋出一個完整的句子。
“另外,我還要再辟個謠……”
阮瀟瀟才不管他現在是什麼表情,繼續自顧自說道“我們媱媱早就把你的賬號拉黑了,你愛和誰在一起,愛跟誰領證,都跟我們沒有半毛錢關係!”
“我們出現在這裡,純粹是媱媱慶祝我回國,陪我消遣,至於碰上你嘛……”
阮瀟瀟冷笑,“嗬!就當是我最近罵人太多,老天給我的報應好了!”
“阮瀟瀟!”周乘風咬牙。
“叫我的名字乾嘛?”
阮瀟瀟挑眉,“我也好心提醒你一句,這人自戀嘛……沒什麼大問題!但自戀過頭就不好了,畢竟臉就一張,得省著點丟!”
“你這人怎麼這樣!”
林菀柔在經曆了被周乘風獨自丟下的尷尬後,終於也冷著一張臉站到周乘風身側。
她挽上周乘風的手臂,握上他緊握成拳的手,昂著下巴對阮瀟瀟道
“這位小姐,這裡是公共場合,請注意你的言辭!”
說罷,她環顧四周,目光落在店內看戲的店員和其他顧客身上,不卑不亢道
“我丈夫隻是看到認識的熟人,來打個招呼,並未與你攀談,你如此咄咄逼人恐怕不好,我希望你可以向我的丈夫道歉!”
“道歉?哈哈哈……”
阮瀟瀟像是聽到什麼有趣的笑話,烈焰紅唇朝一側勾起。
而也是直到這時,離得近了的林菀柔才看清阮瀟瀟的長相,氣質乾練的裝扮下,是一張和黎司媱同樣年輕的臉。
原本心中還有著幾分忌憚,擔心她是哪家的夫人或是太太,畢竟……能和黎司媱如此親昵挽著逛街的,絕不會是普通人。
隻是,現在看到這樣同樣年輕,又美豔的過分的臉,以及她話語裡對黎司媱的極儘維護,林菀柔就又覺得,這人或許隻是黎司媱的同學,或是其他什麼攀附結交的人。
懸著的心立即放下。
林菀柔暗暗勾唇,她現在可是名正言順的周二太太了!
於是,麵對阮瀟瀟的嘲笑,她依舊高昂著下巴,一字一頓道“對!道歉!”
“嘖嘖嘖……”
阮瀟瀟揚唇輕笑,語調輕蔑,“你丈夫?哦——原來你就是那個被周二少養在外麵的情兒啊——?!”
她聲音清亮,刻意拖長著尾音,然後又故作恍然,抬手掩唇,“抱歉抱歉!我剛剛忘了,周二少這個劈腿騙婚的渣男已經被我們媱媱給踹了,現在是你的丈夫了。”
“嘖嘖嘖!真是恭喜了啊!”
她將二人上下打量兩眼,就偏頭看向黎司媱,“寶,你瞧,人家這倆站一塊兒多登對啊,要不說人月老的垃圾分類做的到位呢!”
“你!你說誰是垃圾?!”林菀柔氣得雙目圓睜。
“誰回我,誰就是垃圾!”
阮瀟瀟撇嘴,也不等她再說什麼,就又看向她挽著周乘風的左手,視線落在她無名指上的鑽戒,“嘖嘖嘖!周二少,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
“人林小姐都已經跟你扯證了,你就給人送顆碎鑽當婚戒啊,這也太寒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