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司媱剛想說自己不認識這人。
但倒在地上哀嚎的女人,卻像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就掙紮著起身。
“黎司媱,你這個賤女人!”
看著在加了臭味素的油漆裡掙紮的女人,黎司媱下意識眯了眯眼睛。
剛剛她就覺得那聲音有點耳熟,這會兒再聽到,不用摘掉女人的帽子和口罩,她也已經認出趴在地上一身狼狽的人到底是誰了?
“林菀柔?”
抬腳,正準備再走近看看,但撲麵而來的臭味還是立刻就讓她止住了步伐,“你這是在乾嘛?人做得無聊了,準備改行當屎殼郎?”
“噗——!哈哈哈……”
林菀柔還沒反應,站在一旁的賀謹言就先忍不住笑出聲來,“抱歉,一般情況下我是能忍住的,但……”
他看看還捧著手腕在地上撲騰的林菀柔,又看看一臉真誠的黎司媱,偏頭壓了壓瘋狂上翹的嘴角,顯然是沒想到黎司媱竟會一本正經地問出這種話。
黎司媱……???
怎麼了呢?是她哪裡問得不對嗎?
這空氣中彌漫的味道,明顯隻有某種大胖蟲子和屎殼郎會喜歡。
顧及著周圍有人,她已經儘可能問得文雅,不然大概率她會直接問林菀柔,是否要改行當,又或者是周乘風性情大變,開始喜歡這種重口味的東西了……
“黎司媱!”
林菀柔終於掙紮著從滑膩膩的油漆中站了起來。
隻是這情況卻與她預想中的完全是兩極反轉,她隻能捂著手腕,無能狂怒。
“啊——!!!”
“你這個賤女人!還真是走到哪都水性楊花,忘不了勾搭男人!”
一邊叫囂,一邊瘋狂甩著頭發上的油漆,林菀柔此刻宛如一隻甩毛的狗,無差彆地攻擊著周圍所有人……
“啊!你彆亂甩呀!”
“這人怎麼這樣,她有病吧!”
“臭死了臭死了!這女人故意的吧!”
“很明顯吧,我看她就是個神經病,你沒聽她剛剛還罵媱媱姐水性楊花呢麼……”
“見不得勵誌美女,跑出來報複社會的吧?”
“哎呦!那咱們可得離遠點,彆等她待會兒突然發作再傷到人呢……”
……
圍觀的人,你一句我一句。
大家一邊躲閃,一邊討論得不亦樂乎。
同時也有真的擔心的,立刻向黎司媱喊話。
“媱媱姐,這女人看著就不正常,你還是躲遠點,彆被傷著了……”
“就是就是,保鏢大哥還是趕快報警吧!”有人附和。
聽有人提到報警,人群中立即就有不少人拿出手機。
而對“警察”兩個字已經有了應激反應的林菀柔,卻是在聽到這句話後,眼神凶狠地朝說話之人看去。
“要你們多管閒事!我今天就是來找黎司媱的!她個不要臉的小三,今天這桶油漆沒潑到她,真是算她走運!你們要是幫她報警,那就是助紂為虐!”
小三?!!!
圍觀眾人聽到這句話,都是一愣。
有好事的,已經掏出手機開始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