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香館,地下暗房。
喝罵聲、慘叫聲,回蕩在耳邊……
王梟翹著腿靠在椅子上,悠閒地抽著煙。
啪!
皮鞭抽擊在皮肉上,留下一道猙獰可怖的鞭痕。
趙宇雙手被綁,吊在架子上,渾身上下血肉模糊……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李鷹抓著趙老板的腦袋,厲聲質問。
趙宇神色痛苦,但始終咬牙一言不發。
“狗雜種!嘴還挺硬!讓我來!”
陳二狗狠狠啐了口唾沫,伸手抓起火盆中燒的通紅的烙鐵。
吱呲~
烙鐵按在皮肉上,冒起一縷縷青煙。
“呃啊!!殺了我吧!”趙宇痛苦哀嚎。
這時,房門打開,
豺狼快步上前,來到大哥身旁,附耳說道
“梟哥,那個司機什麼也不知道,
三個保鏢都招了……”
“過去看看”,王梟緩緩站起身,對李鷹兩人抬了抬下巴
“趙老板是個硬漢,你們繼續,好好給他鬆鬆皮肉。”
“明白梟爺!”李鷹、陳二狗猙獰一笑。
王梟帶著豺狼轉身離開。
…
隔壁,暗室內。
一聲聲慘叫令人頭皮發麻……
阿虎、阿豹握著長鞭,神色猙獰。
三名保鏢無力地跪在地上,渾身上下鮮血淋漓。
暗室房門打開,
待看清來人,三名保鏢連聲哭喊道
“彆打了!王會長饒命啊!”
“我真的受不了啦!”
“我招!我全都招了!”
三個保鏢體無完膚,對著王梟連連叩頭。
“閉嘴!”阿豹臉色一獰,喝罵道。
三人聞言應激反應一樣,身子猛的打了個哆嗦。
“梟哥”,阿虎扔下布棍,搬來椅子。
王梟大馬金刀坐下,抬眼掃過三人,淡淡道
“你們替人做事,也是為了養家糊口,隻要招了,我可以留你們一命。”
“梟爺!我們全都招!”三名保鏢眼巴巴望著救星。
一名保鏢強咽了口唾沫,急忙開口
“梟爺,那個趙宇隻是一個被推出來的幌子,真正的幕後主使者是趙玉璞……”
“彆急,抽根煙慢慢說,我有的是時間”,王梟掏出煙盒,叼上一根,隨手把煙盒扔在地上。
煙草點燃,嫋嫋煙霧彌漫在房間內。
“多謝梟爺!”三人手指顫抖夾著煙,深深吸了一口。
察覺到王梟的態度,保鏢們沉著的心,總算放下一些。
王梟吐出一口煙霧,淡淡道
“說吧。”
“梟爺,趙玉璞是齊魯督軍,趙威霆的女兒”,為首保鏢舔了舔乾涸的嘴角,恭敬答道
“我們三個都是老趙家的手下丘八,這次被派來護衛趙宇。”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將事情經過吐了個乾淨……
如今軍閥混戰的年代,各地督軍地盤也時刻在變動。
前年趙威霆勢力強橫時,也曾打進了津門,
結果他屁股還沒在津門坐穩一年,
就被直省督軍曹鎮雄,聯合另外兩個小軍閥,又趕回了齊魯。
趙威霆回去以後自然不願善罷甘休,他養精蓄銳了一年,
今年又野心勃勃,想要再次進攻直省!拿下津門這個聚寶盆!
趙威霆膝下有一兒一女,
女兒趙玉璞留洋回國後,自告奮勇親自來津門,要為父親謀劃立功……
王梟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詢問道
“丁桂兒和馬奎的爭端,都是這個趙玉璞暗中策劃的?”
“就是她”,三個保鏢連連點頭
“趙宇是趙家的老人,深受趙玉璞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