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
津門華界與倭租界交界處——興安道。
興安道作為公共區域,猶如楚河漢界般橫於兩者之間。
倭租界內木質矮房錯落,另一側,華界遍布青瓦灰牆的民居,
雙方格格不入!
往日裡,行人熙熙攘攘的興安道,此刻卻被對峙的雙方切割成了緊張的戰場。
界口兩側,
津門國防軍、倭國駐屯軍槍支上膛,時刻準備衝突爆發。
不遠處,德隆酒樓內。
陳涉望著街上的眾多男女老少,又好氣又無奈
“狗日的,這不是添亂嘛,通訊兵,快去命令一營動作快點!”
通訊兵領命迅速通知。
興安道上,
兩百多名津門父老鄉親,手裡拎著棍棒菜刀鐵鍋,自發地形成一道人牆,與對麵人數眾多的倭國浪人對峙著。
三百名倭國浪人望著一眾華人老弱婦孺,不禁發出一陣陣張狂輕蔑的大笑
“看看這些支那人,一群老人、小孩、還有花姑娘,哈哈哈!”
三名倒地的鬼子少年,被浪人們攙扶起來。
“高山君”,爆蛋鬼子少年臉色蒼白,抬起手指,哆哆嗦嗦指著對麵,恨恨罵道
“就是那兩個該死的支那小子!是他們先動的手!請一定要為我們報仇雪恥!”
下體一陣陣刺痛感傳來,
鬼子少年疼的身體發顫,目光死死盯著對麵華人少年,眼中卻滿是怨毒與仇恨。
為首身材矮壯的浪人首領,凶狠麵容上帶著戲謔笑容
“支那人,你們之中兩個該死的賤種打了我們皇國少年,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交出凶手,我們皇國武士就饒你們一命。”
“石田浩,翻譯給這些支那人。”
“嗨!”戴眼鏡的鬼子少年躬身應諾,隨後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用蹩腳的華語說道
“你們這群支那人都聽好了,大倭帝國武士在此,交出那兩個雜種,我們便饒你們不死,
你們若是敢輕舉妄動,待會兒隻有死路一條!”
父老鄉親們聽著蹩腳的鬼話,當即火冒三丈,連聲喝罵道
“小鬼子不要逼臉!明明是你們搶奪東西,先動的手!”
“乾你娘!要人沒有,要命一條,有種過來吧!”
“你才是雜種!”朱爾誌和馬栓柱臉色漲紅,啐罵道
“你們全家都是雜種!小王八蛋!”
“八嘎!”石田浩斯文臉龐一片猙獰,轉頭找大人告狀
“高山君,他們不但拒絕交出凶手,還辱罵諸位皇國武士!”
啪!
高山健次臉色陰沉,抬手給了石田浩一耳光
“閉嘴廢物!我聽不懂華語,但眼睛沒瞎!”
石田浩捂著臉,連連鞠躬道歉
“斯米馬賽!”
倭國浪人們惱羞成怒,嘴裡吐出一串串倭語臟話
“該死的支那賤種!不知死活!”
“殺了他們!”
浪人的叫罵聲在街道中回蕩,打破了往日的和諧與安寧。
“乾你娘!”
“倭奴狗雜種!”
津門父老鄉親雙眼怒睜,啐罵連連,眼中滿是壓抑許久的憤恨與不屈。
“乾他狗娘養的倭奴!!”
“媽的乾他!”人群中不知是誰率先衝了出去,
緊接著父老鄉親一擁而上,呐喊著就要衝向對麵叫囂的倭國浪人。
“不知死活!”高山健次陰鷙目光掃過一眾男女老少,輕蔑招手
“不要留手,給我打死這些支那人!”
浪人們聞言笑容凶狠,神色中滿是享受,仿佛看到不久後一個個老弱婦孺,哀嚎倒地的畫麵。
——踏踏踏!!密集又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關鍵時刻,
興安道兩側一左一右殺出四百多名青壯漢子。
“操你媽的倭狗!跟老子上!”
換上便裝的國防軍戰士,握緊手中棍棒,率先疾步殺進倭國浪人群。
四百名國防軍戰士,前身俱是津門武行武師,多年武夫一身過硬本事。
雙方甫一照麵,瞬間打成一團。
“操你娘!”
戰士們神色興奮,咆哮連連
“蒼天有眼!我這身武藝總算用在今天了!
——打死這幫倭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