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聲後,蕭雅在紀塵對麵悻悻坐下,沒什麼好氣的問道“所以,妾身這個病症,到底要如何醫治?”
紀塵擺擺手,語氣依舊平淡“不急、不急,在那之前,蕭小姐不如先說說,醫治之後,報酬如何結算呢?”
他是來給蕭雅治病不假,但是凡事都有代價,自己與蕭雅非親非故,若沒有利益將兩人掛鉤,他又何必去做那好心的無益之事。
蕭雅也明白這個道理。
此症難醫,自己也必須拿出對等的報償。
蕭雅沉聲嚴肅道“紀公子,若你真能處理妾身體內那孽畜,那妾身,便隻有一句話。”
說著,蕭雅便從手鐲當中取出了一枚玉符,那玉符之上,精雕細琢著諸多玄妙花紋,通體幽綠,形狀猶如一隻妖嬈的青蛇。
“此符,乃是妾身的本命玉符,玉全則生,玉毀人亡,妾身將此物交付於公子,公子可以憑此物要求妾身做任何一件事。
事成之後,此玉也不再具有約束之效,會自行瓦解,之後,你我兩清。”
蕭雅緊緊盯著紀塵,眼中帶著審視之意。
“但,妾身也要提醒紀公子,你所要求之事,不得讓妾身背棄師恩,否則,蕭雅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紀塵饒有興致的看著蕭雅手中的玉符,含笑道
“符命術?嗬嗬,你家老師連符家這禁術都偷學了去,難怪會被發落到天雲帝國這種三流地方。”
符命術,以符束命,是一種極強的契約之法;符家一直將其視為至高秘術,隻有每代家主才能有資格研習。
“公子連這也知道?”蕭雅震驚的看著紀塵,老師的身世,整個天雲帝國除了自己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就連帝國境內的其他九大高手,也沒有猜出老師的身世來曆。
畢竟,符家距離天雲帝國本就山高路遠,再加之符家從來都是隱世之家,若非與之有所交集,哪怕是一國之君也根本無從得知。
可偏偏,眼前的這個少年竟然說得分毫不差。
“有所耳聞而已。”紀塵笑笑。“倒是蕭姑娘你,竟能如此大度,敢用本命玉符做押。”
蕭雅歎道“若不如此,以紀公子的眼界,又怎肯為妾身誠心治病呢?
何況,蕭雅信得過公子,若是真的想要加害妾身,公子也沒有必要多此一舉約我見麵,隻需要等體內那孽畜將妾身的意識吞食殆儘便好,不是麼?”
說著,蕭雅將手中玉符輕輕遞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樣子,看得出這東西確實與她性命攸關。
“說的也是。”紀塵笑道,抬手一招,玉符穩穩落入手中,施展靈魂之力一番探查後,確認沒有問題,便將其收入懷中。
“契約已成,那麼,開始治療吧。”
紀塵朝蕭雅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自己一些;
蕭雅狠狠皺眉,剜了紀塵一眼
“紀公子,明明剛剛還說因為不想彆人貼的太近,潑了妾身一臉的茶水,怎麼轉眼又變卦了?”
紀塵懶聲打趣道“蕭姑娘說笑了,我隻是不太喜歡被動而已。”
“哼,強詞奪理”蕭雅恨得牙癢癢,但無奈也隻好照紀塵所說的做。
款款起身,蕭雅行至紀塵身前,麵對紀塵那平淡的目光,蕭雅隻覺得有一把劍懸在自己的頭上一樣。
一時間,她感到有些手足無措。
“矮一點。”紀塵翹腿坐著,又伸出手指往下點了點,示意蕭雅再蹲下來一些。
“你!嘖。”蕭雅銀牙一咬,隨後便屈膝半蹲下來;有求於人,不低頭不行。
“蕭姑娘,待會,可有點痛,你可得忍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