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看也不看她,隻是對著夏蘇木恭敬對待。
這樣一來,許清隻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言辭犀利道“不愧是資本家的小姐,就算在家也這麼靡費,吃個早餐都要管家親自來請。”
陰陽怪氣的話讓夏蘇木很不好受,誰都知道她現在已經不是夏家親生女兒,早就沒有資格接受管家的服務,這也是她堅持叫他張叔叔的原因。
以前沒大沒小慣了,左一句管家又一句大名張優,現在反而很不習慣。
夏蘇木隻是點了點腳尖,一句解釋也說不出來。
她能說什麼呢?
難不成還要當著所有人的麵跟許清去交涉爭辯,要是被夏蘇舟看到又是一場風波,現在的她,當個鵪鶉最是合適。
管家依舊是笑眯眯的“我是夏家撥工資養著,自然是聽夫人小姐們的話,其實有什麼難理解的呢?誰發工資聽誰的,就像許小姐是葉家發工資,但葉太太將你送到夏家照顧我家小姐。”
他停了停“不也是要聽我們小姐的話嗎?”
一番話講得許清不知道怎麼回答,臉都發白了,胸腔一鼓一鼓的,顯然是被氣到了,但她卻說不出什麼有力的辯解。
他說得沒錯,自己就是聽葉太太的。
管家行了個十分紳士的禮儀“資本家的小姐又如何,至少她叫葉太太是周姨,和我們可不同。”
他原本不是這麼刻薄的人,活了將近五十年,事無巨細都是體貼周到的,但今天他偏偏要做一回壞人。
在他眼裡,夏蘇木現在已經喪失了攻擊力,但不代表她好欺負。
至少,他還是希望夏蘇木能恢複以往的嬌蠻任性,快活的活著。
這場小風波很快就了若無痕,不知道是不是管家那些話的原因,接下來幾天,許清表現得很是低調,再也沒有旁若無人的傲慢。
這天晚上,沈佩蓮將夏蘇舟和夏蘇木彙集在客廳,把兩張請柬交給了他們。
“這是你朱伯伯帶頭的珠寶晚宴,你們倆陪我一起去。”她撫著夏蘇木的手,慈愛道,“蘇蘇也一起,你好久沒出現在圈子裡,現在出落得這麼漂亮,媽媽帶你出去給他們瞧瞧。”
沈佩蓮剛說完,夏蘇舟就將請柬當扇子笑起來“媽你不會是眼瞎了吧,就夏蘇木這樣的臉,在這裡都算醜的。”
說完又補了一句“畢竟沒有我夏家的血脈,怎麼打扮都不會高貴到哪裡去。”
“要你多話了?”沈佩蓮橫了他一眼,複而對著夏蘇木笑,“你彆管你哥這張犯賤的嘴巴,等會我跟你去挑選好看的禮服,媽媽早就給你約好了。”
說完她就讓夏蘇木上樓準備一下出門,然後對著夏蘇舟叮囑“你那天給我老實點,要是敢讓蘇蘇丟臉,就是丟我們夏家的臉,聽明白了沒!”
“媽,大家都知道,夏蘇木已經不是我們家的人了,就算你掩耳盜鈴也沒用!”
沈佩蓮說著擰了他一把“那也是看誰喝醉了大聲宣揚的?現在好不容易平息了輿論,現在靠你和你爸,我說她是我女兒誰敢說不是?”
她說完洋洋得意“再說了,她已經和南星要訂婚了,這樣誰也不敢去質疑,你少說話就行!”
夏蘇舟沒去揭穿她的行為,隻是看著精致的請柬,垂首不知道在想什麼。
朱總的珠寶晚宴時間定得很是講究,五點二十開始招待,七點十分入座,據說是什麼風水大師給他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