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瑤是個一根筋的女孩,她喜歡夏蘇木這樣性子的,儘管她搬進來後跟她們一句話都沒說過,但相處起來就是舒服。
她不會高高在上差遣他們做什麼,她也會力所能及幫他們做點小事,也許她自己不覺得,但就是因為已經滲透進骨子裡了,夏蘇木才不會覺得這些事情做起來刻意或是奇怪。
周相宜沒想到姚瑤是個刺頭,完全沒將其放在眼裡,她心底的天平瞬間不平衡了。
這時候葉南星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意外她的話奇怪。
周相宜依舊不卑不亢“我是為了夏小姐的名聲著想。”
屋子裡靜極了,大家都在看葉南星的臉色,很久之後也隻能聽見時斷時續的咳嗽聲。
倒是夏蘇木冷哼一聲,好像從心底蔓延出的一種不屑,成為了耳光狠狠扇在葉南星臉上。
“名聲嗎?”
“我應該是沒有了。”
“不過還是周特助關心我,剛才我以為大家沒有在意這個點就沒多說,以後還是不要學習馮姨,大家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夏蘇木說完也不願意再待下去,徑直往樓上走,葉南星趕緊追上去。
“你剛才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夏蘇木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隻是看著外麵高樓聳立的風景,留了個側臉給他。
“最後那幾句。”
葉南星咬著牙詢問。
夏蘇木把臉轉過來了,外麵天還沒黑,夕陽光暈染成了橙黃色,打進沒有開燈的屋內,在她臉上布下一層厚厚的陰影,葉南星隻能聽見夏蘇木冷酷至極的聲音。
“就是字麵意思,我的名聲不都已經被你和夏蘇舟聯名破壞了嗎?”
葉南星不敢相信現在的夏蘇木會這麼刻薄,他被驚得又接連咳嗽好幾次,連人都差點沒站穩,隻能撐著旁邊的櫃子勉強站立。
光在身上卻沒有一點溫度。
葉南星被氣得臉色漲紅,紅和白的交彙,在他臉上帶上來極致的絢爛。
他捏緊了拳頭,指尖掐緊掌心都沒有知覺,要是說痛,沒有任何感覺能比得上他現在心口上的疼痛,他隻覺得這次感冒太嚴重了,連帶著呼吸都喘不過來。
可他又無法對夏蘇木做什麼。
他甚至連大聲質問的借口都沒有。
他要抱怨夏蘇木不關心他嗎?
可是當初是他不要的。
是他把夏蘇木推開的。
那顆為他而熱烈跳動的心臟,是他親手一刀刀在其上麵雕刻傷疤,血流而儘,看著她枯萎、死去。
他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去讓夏蘇木重新再看著他。
但他好不甘心啊。
葉南星強撐著精神,他眼前是發暈的環境,隻能看見夏蘇木很冷靜的坐在那裡,他想過去,可腳步沉重,隻好一小步一小步挪過去。
頭重腳輕,加上他上飛機後一口水都沒喝,已經過去將近十幾個小時了。
他感覺自己嘴巴乾涸的厲害,有種瀕臨死亡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