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蘇舟在這時候輕聲咳嗽兩聲,用眼神示意著夏商“爸,行了,彆弄得大家都難看,還有外人在呢。”
夏商乾脆就順著梯子下來“行了,那現在怎麼辦?難不成就看著阿舟這樣躺在床上?”
沈佩蓮沉默了會,咬著牙“當然不可能,馬上開始起訴,我要讓她付出代價!”
“媽。”
“媽?”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一個是冷靜的夏蘇舟,一個是慌亂的夏蘇木。
不同於夏蘇舟散漫的喊叫,夏蘇木差點就要去扯沈佩蓮的衣袖,卻被葉南星拉住了。
他對沈佩蓮道“沈姨,夏叔剛才說蘇木已經不是夏家的人,那麼我想她現在應該也不適合站在這,我先帶她回去了。”
沈佩蓮一愣,慌忙說“你彆聽你夏叔胡說八道,他這是坐了幾個小時飛機,腦袋都坐糊塗了,彆往心裡去。”
她說完揉了揉夏蘇木的手臂,像是無聲的安慰。
夏蘇木低著頭,任由葉南星將她帶走,直到上車,她才開口“你為什麼要帶我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對枝枝的懲罰?”
葉南星打開車窗一角,外麵喧鬨聲從那一道小縫裡密密麻麻湧了進來,葉南星深吸了一口氣,才語氣低沉“這件事原本就是枝枝的錯,你現在都開始是非不分了嗎?”
“我隻知道枝枝不是故意的,就算她是故意的,那也是夏蘇舟自己要求的。”
“他要求什麼了?”
“是他說砍他一刀,難不成這還是我們自己聽錯了嗎?”
葉南星沒忍住低笑起來,帶著荒謬和不可置信“為了那個女人,你還真是什麼謊話都信手拈來啊。”
隻是下一瞬,葉南星的臉色變得十分可怖“那對我呢?你有什麼一次,也是這樣義無反顧的為我這樣,站在我身邊?”
夏蘇木很是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很早就是這樣的。”夏蘇木捏緊了座椅,真皮的觸感在掌心流轉,“隻是你不要而已。”
葉南星一怔,恍惚間他又看到了從前的夏蘇木,那個驕傲自得,渾身都帶著朝氣的女孩。
隻是現在她沒有了那股子意氣,好像她除了枝枝,其他什麼都不在乎,葉南星很想忽略,他無數次在安慰自己,枝枝是個女人,她跟夏蘇木肯定不可能的。
但是現在,他竟想著寧可夏蘇木和蕭宴在一起,也不願意讓她將那麼多注意力放在這個女人身上。
“我們訂婚吧。”
葉南星湊近,俯身看她,那雙眸子裡刹那變得奇怪詭異,好像以為他瘋了。
是啊,他是瘋了。
再沒有一個合適的名分,他怕是要被自己的胡思亂想攪合的天翻地覆,他不怕蕭宴,那個男人原本就不是個好貨,根本不值得他有多少注意力,但是枝枝不一樣,那一刀下去,這個女人在夏蘇木心底的地位怕是會堅不可摧。
不對,應該一直都是這樣的。
夏蘇木眸子動了動,她隻覺得葉南星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咬了咬唇“他們不是已經在挑日子了嗎?”
“不用,就在下周!”
葉南星的手陡然抓緊她的,夏蘇木不適的掙紮了一會,結果隻換來他越抓越緊,算著日子,下周就是三天後了,夏蘇木現在實在不想講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