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跑的這麼急做什麼?我不是好好的坐在這兒。”
寧池給陳皮倒了杯茶水,遞到了他手上,才接過那串燒糖葫蘆。
“跑的滿頭汗,換身衣服也不管用啊!”寧池笑道
“啊?”陳皮一聽這話,瞬間僵住了,他剛換的衣服,頓時扯著自己的袖子聞了聞,聞不出什麼味道,但想來寧池應該是聞到了。
“我這就去洗澡,順便換身衣服。”話剛說完,陳皮就急吼吼的跑出去了,連給寧池說話的時間都沒有。
她笑了笑,她何時說嫌棄了?
不過看了這手裡又大又紅的糖葫蘆,連上麵的糖漿都裹得厚厚的,也就不與他計較了。
陳皮洗的快,還特意拿了皂角在身上搓了搓,又讓人拿上一套乾淨的衣服,鞋子穿上,也不敢跑,隻得快步往寧池那邊走。
她一串糖葫蘆都沒吃完呢,他就出來了。
“我聞過了,這下是香的,我還特意用了皂角。”
“你走過來的時候,我就聞到了,剛才我可沒說嫌棄,是你自己跑出去的,可不能怨我。”
“不怨不怨,是我自己太著急了。”陳皮道
寧池一笑,他也笑
陳皮很喜歡,現在他們的相處方式,就像自己手下的那些人說的似的
活像老夫老妻
不過這話可不敢讓她聽到,就連府裡的下人嘴也是封嚴實了的,誰敢在她麵前嚼嚼舌根子,怕是那身皮不想要了。
那些下人們也懂規矩,背著寧池的時候總是夫人夫人的喊她,見到寧池本人就是姑娘小姐的叫著。
她們也都精著呢,都想在陳皮麵前討個好,說不定高興了,賞的銀錢也多,補貼家用的錢也就更多了,說不定還能自己攢點兒。
對於這一點,陳皮心裡也是美的,手底下露出的銀錢就更多,雙方都滿意。
寧池雖剛來府裡半天,但幾年前她來的時候就有人記住了她的樣子,還畫了像,這幾年,不管是老人還是新人,隻要來了,都得看一眼的畫像,好記住這府裡的女主人是誰。
所以當昨天寧池來的時候,他們也算是真正見到了這女主人,自然是有眼力見兒該怎麼伺候的。
“這茶水都涼了,怎麼也不讓人換一壺?”說著,陳皮就看向一旁的丫鬟,那丫鬟也是戰戰兢兢,當即就跪下了
“不怨她,是我沒喊她,你做什麼衝她發脾氣?”寧池一說,陳皮就老實了,一揮手,那丫鬟就退下去了。
“我在這坐了許久,總不能光喝茶水,涼了就涼了,沒什麼,你要是喝熱的,再讓人換一壺就好,反正你也不愛喝這些。”寧池笑道
“你就愛打趣我,把我惹急了,看誰還伺候你這些。”陳皮低語道
“怎麼就打趣了?你要是不愛聽,走就是了,誰要你伺候?”寧池一扭頭不看他了。
陳皮急了,“不是的,我不是這意思,我願意伺候,是我自願的。”
說著伸手啪的一下聲打在了自己臉上。
“是我不對,惹你生氣了,是我說錯話了,你彆惱了,要是不夠我還打。”
“行了行了,腦子直,脾氣也急,讓人看了也不不害臊。”寧池趕緊攔著他,他也沒想到這陳皮會這麼乾脆利落呀!
那大嘴巴子說抽就抽呐!
“誰敢看?”陳皮冷哼一聲,回頭張望,就連不遠處那丫頭也是死死低著頭。
“行了,快讓我瞅瞅……”寧池皺起眉頭,“怎麼這麼使勁兒?八成再過一會兒的功夫,這臉都該腫了。”
那一聲簡直太大了,她想不注意都難
本來是扭著頭沒看他的,結果這啪的一聲,驚得她立刻回頭。
“不疼,是我該打,說錯話就該打。”其實這一巴掌在陳皮看來,還沒之前師父教訓自己的時候下手狠呢!
她還是太心善了,就這麼點力道就惹她的心疼了,比師娘還要心軟。
“你不該心疼我的,我做錯了事就該打,你心疼了,下次我說不定還會用這個方法來博取你的同情,到時候你的心疼該不管用了。”
“瞧瞧你說的話,你要是真這樣想,我就白看你了,到時候我就一門心思遠離了你,再也不見你,就算來了你的世界也不會來找你。”寧池道
陳皮聽著這話,頓時覺得還是自己更在乎她一點兒,一聽這話就受不了了。
“那你儘管心疼,你心疼其實我心裡也挺開心的,就是覺得你太過善良,太過心軟,以後萬一我不在身邊,沒人保護你怎麼辦?”
這樣心軟的態度,萬一被人騙了怎麼辦?
在這兒還好,要是遇上那些後輩,個個心眼子多成螞蜂窩了,張啟山的計劃肯定要和他們合計,到時候他們聯合起來一起騙她……
光想到這兒,陳皮就想一斧頭囊死他們。
雖然他和寧池無法在一起,但隻要自己還活著,隻要活的夠久,隻要他還能護著她,那些危險就永遠找不上她。
他有算過自己的年齡,至少能活的比他們都久一些,在這段時間裡,他會給她排除所有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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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自己手底下的那些人,他不信任,但就算不信任,也不能讓以後的陳家傷害她。
他會用自己的方法,遏製這些危險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