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地看向鹿文初的杯子。
發現她杯中的液體跟我的不太一樣。
我聞了聞另一個鍋,這才明白。
那一鍋煮著的是紅酒。
按道理,高溫酒精揮發,應該沒什麼酒勁才對啊。
可我看鹿文初麵色紅潤的模樣,看起來倒像是喝了不少。
見我發現了我們兩人喝的不一樣,她糯糯地解釋道“你太虛了,需要補補,少喝點酒。”
“我哪虛了?”我氣笑了,不樂意跟她計較,“算了,我就當你在關心我了。”
“那你喝我這杯。”她把她的杯子推到我麵前。
我嘗了一口。
這是紅酒?
我喝了一口都感覺身上發熱。
她肯定偷偷加了什麼猛料。
“我不開心,沈幕折。”鹿文初望著我的眼睛認真地說。
聞言我立馬搬椅子坐到了她身邊“怎麼了?”
鹿文初朝我嘟了嘟嘴,像是索吻的模樣“你不要我。”
不知道怎麼回事,喝了酒的鹿文初就好像解鎖了什麼淚失禁的特殊屬性。
話沒說幾句她的眼眶裡就噙滿了淚水。
我向來不會安慰人,我所能做的隻有輕輕地把她擁入懷裡,溫聲說道“我怎麼會不要你呢,我跟你爸不一樣。”
“是嗎?”她依偎在我懷裡,閉上了眼睛,“你騙人,天下的男人都一個樣……”
不知過了多久,炭火都滅了,桌上的茶水也冷了。
我輕輕喚醒鹿文初“走吧,回去了。”
鹿文初這才戀戀不舍地從我身上挪開。
鹿文初似乎是累了,在回去的路上就睡著了。
我喝了她杯中的酒,本想喊個代駕,但想到鹿文初不喜歡彆人碰她的東西,於是作罷。
明天我再來開就是了。
打了輛車,我在後座陪著她。
到家之後,我小心地把她從車上公主抱下來。
但開門的時候我很怕弄醒她,因為我抱著她真的很難平穩地輸密碼。
所幸她沒有睜眼。
我把她放到床上,一如既往地幫她褪去衣物、卸妝,好像這些事情我已經做了很多遍一樣。
可就當我要轉頭離去的時候,鹿文初睜眼了。
“你真不解風情。”鹿文初臉偏向一邊說道,“我都演得這麼逼真了,你就一點想法都沒有?”
“我不想乘人之危。”我“義正言辭”地說道。
“呦,還是個正人君子。”她諷刺道,“之前怎麼沒看你多正經?”
我知道她說的是之前那幾次趁她不注意對她做的事。
我聳了聳肩“我是個正經人。”
鹿文初哼了一聲,抗議我的口是心非。
……
我出去的時候夜色已經悄然降臨。
我想了想還是回了酒館。
雖然我怕尹東且問我關於譚若琳的事情,而我又答應了她不告訴尹東且。
但是我還是得去關心關心他。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此刻的他有多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