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要,彆人開的車我不坐。”
剛才那一瞬間,我倒是忘了這茬。
“那你自己打車回去吧,我喝酒了。”我還有一個無法挑剔的理由。
“就是,哥哥最討厭酒駕的人了。”陳聽雨拖著我上了她早就打好的車。
我發現我好像提不起力氣去反抗陳聽雨。
我不是刻意地想疏遠鹿文初,而是我那搞笑的自尊在作祟。
每次站在她旁邊,每次去她家裡,哪怕她家裡的人對我有多尊敬,我始終感覺這一切都跟我沒有關係。
至於閔姨的示好,說到底也不過是她對我和我母親的愧疚罷了。
如果當年沒有那件事,或許閔姨也會像正常豪門一樣,把我這個“企圖窺竊她女兒美貌”的窮小子頭朝下地丟出門外。
想到這裡我不禁一陣苦笑,頭也沒回地跟著陳聽雨上了車。
留下鹿文初一個人站在寒風中。
可心裡是這麼想,當車開始往前開的時候,我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
她怔怔地看著載著我和陳聽雨遠去的車,片刻後低頭擺弄著手機。
隨後我的手機上就發來了一條消息。
陳聽雨正虎視眈眈地看著我,我沒點開消息看。
我坐在窗邊,後座明明很大,可陳聽雨非要貼著我坐。
貼著我就算了,她那個小手還不安分。
我把她整個人拎起來,放到了另外一邊。
前麵的司機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他感歎道“年輕就是好啊!”
“沒事的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就行。”
這個司機也沒個正經!
回到我在陳聽雨手上租的房子,我說困了,一個人回了房間。
剛躺下,我就打開了鹿文初的聊天框。
她發來的消息隻有十幾分鐘前的一條。
我一直到現在才看到,她也沒有再發。
“我哪裡做錯了嗎?”
她當然沒做錯什麼。
我想了想,回道“為什麼這麼說?”
“那你為什麼不理我?”
我該怎麼回答呢?我總不能把我剛才對她和閔姨的想法說出來。
我不願自己脆弱的一麵被展現在一個我在意的人麵前。
這可能是一個男人的自我保護意識吧。
總是要把弱點藏起來,不止在敵人麵前,在所有人麵前都是。
“你想多了。”
四個字發送過去,鹿文初直接發來了語音。
“是嗎?”
不是嗎?
我想不到答案。
也猜不透此刻的她在想什麼。
我隻能遵循自己的本心。
“其實你不用為我去做什麼改變,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剛說出去我就感覺這句話我好像聽誰和我講過。
這次鹿文初沒發語音,她隻打了四個字過來。
“我知道了。”
不知為何,我的心裡好像莫名空了一塊。
那一塊好像隨著這四個字一起被挖走了。
這種感覺,我說不清也道不明。
反正肯定不舒服。
此時我想起來剛才我說的那句話誰說過。
喬戲央跟我說過不止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