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寒風好像此刻也沒有那麼冷了。
我們就如一對真正的情侶一般在這刺骨寒風中擁抱著。
最終是我輕輕地推開了她“不是還有論文要寫嗎?我送你回學校。”
她不開心地嘟著小嘴“明天再寫……”
隨即她就要往我懷裡鑽。
我嚴肅地阻止她“學業重要,不許胡鬨!”
陳聽雨委屈得看起來快哭了。
我最看不得她這個模樣,這麼多年都是這樣。
以前每次我拒絕她的求愛的時候,她總是會哭。
或是躲在我懷裡哭,亦或是在電話那頭一個人默默地掉眼淚。
每次到了這個時候,我都會依著她,違心地跟她說“我愛你”。
而她也很好哄,不管我是不是真心的,隻要我說出那三個字,她很快就能帶著眼淚笑出來。
又看見她這個模樣,我的心軟了下來,語氣溫柔地哄她“好好把論文搞完,我立馬帶你回家,好不好?”
我耐心地詢問著懷中小寶寶的意見,生怕她不開心。
最後我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吻,她這才雨轉天晴。
把陳聽雨送回學校,我漫無目的地在上海繁華的街道上亂轉。
這座城是那麼的繁華,但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我對這裡並不感興趣。
要不是聽雨在這上學,我可能都不會有機會踏足這裡。
我一邊感歎著上海的物價,一邊在路邊買了一包煙。
入鄉隨俗,來到這裡當然要抽當地的煙。
說實話,沒有陳聽雨的陪伴,我一個人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裡的確感到有些寂寞。
但我享受這種孤獨。
這種沒有人打擾,我可以靜下心思考,可以仔細感受每一縷吹過我身邊的微風的感覺。
正是我喜歡的狀態。
逛著逛著,我走到了黃浦江邊。
這裡不是外灘,我並不喜歡湊那個熱鬨。
現在這個時間段,在外灘就隻能看見人頭。
而我來到的這個江邊,雖然景色可能沒有外灘那麼華麗。
但在我眼裡看來,卻是剛剛好。
就在我靠在江邊欄杆上的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我一看,是我之前給過備注的芒種。
也就是海陵天塹藥業的董事長。
我接了起來“怎麼了?”
“少爺在哪呢?來上海了也不跟我說,要不是小雪跟我說,我都不知道。”芒種略顯埋怨地說道。
我哪能告訴她?
我這陪著陳聽雨呢!
我淡淡地說“沒什麼事我掛了。”
我發現就不能給她們太好臉色,讓她們覺得我好像很好說話。
這樣隻會換來一次又一次的得寸進尺。
再怎麼說我也是堅持原則,拒絕吃軟飯的真男人。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芒種見我要掛電話,語氣明顯變得慌亂了起來。
“少爺在哪?我去找少爺。”
我沒再猶豫,直接掛了電話。
這麼愜意的時刻,我可不希望有人來打擾。
我迎著風吐著煙,我似乎聞到了黃浦江的氣息。
抬頭望去,這個夜晚好像是個陰天。
遍布整片天空的陰雲遮住了那些本該明亮的星星,也封住了我原本躁動不安的心。
可就在我還沉浸在這一切之中的時候,一個人從後麵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頭一看,除了芒種還會是誰?
“少爺在乾嘛?”俏皮的樣子讓我懷疑她董事長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