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地看著站在吧台後麵生悶氣的江佳。
我是真的不知道她究竟為什麼生氣。
譚若琳所說的話我隻當成猜測,我也不會自作多情到這種地步。
我上前,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語“想什麼呢?”
江佳看著我,突然露出壞笑“我在想我該怎麼懲罰某個騙我的人。”
我頓時後退了幾步,有些害怕地盯著她。
她想乾嘛?
“你要打斷我的腿嗎?”我開玩笑地說道“看來我要去給我這雙腿上個保險了。”
江佳罵罵咧咧地說道“我要打斷你中間的那條腿……”
我趕緊裝作非常害怕的樣子,這可是不是開玩笑的!
我至始至終都琢磨不妥這女人的脾性,說膽大吧,麵對馬進攬的時候像個小女孩一樣縮在我後麵;說膽小吧,麵對譚若琳的時候又咄咄逼人。
再加上她背後的神秘老爹……
惹不起!
但是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我立馬找了個借口離開。
以後這個陰晴不定的女人還是交給薑生來對付吧,我就專心給他打打下手就好了!
我去了網吧,開了個球桌。
我戴上耳機,給薑生打去了電話。
邊打球邊跟薑生訴著苦“她要把我的三條腿都打斷,我是為了幫你才這樣的,你要保護我!”
薑生聞言好像很是詫異“江佳能是這樣的人?”
我則更是詫異“不然呢?”
我想不出她還有什麼第二副麵孔。
她在我麵前一直都是這樣啊!一言不合就要使用暴力鎮壓我。
薑生莫名其妙地說“她跟我聊天的時候挺溫柔的啊!”
我肯定地說“那是她在迷惑你,把你騙進來殺。”
這是掠食者的慣用伎倆,先讓你放鬆警惕,等你進入了她的領域,想走也已經來不及了。
“不可能!”薑生比我還肯定,“她對所有人都很溫柔,可能唯獨對你是那個態度。”
怎麼?這也算是偏愛嗎?
如果是的,那我隻能說,我無福消受!
我催促著薑生趕緊把她拿下。
“你那些泡妞的本事呢?拿出來用啊!”
沒想到我說起這個薑生緊張起來“你可千萬不要跟她說起來我之前的事情,江佳最排斥這些了。”
聞言我就放心了,最排斥到處沾花惹草的她,想來也不可能喜歡我一個四處關係不清不楚的男人。
我繼續鼓勵了一番薑生。
隨著最後一杆打進黑球,我放好球杆,示意關掉台子。
其實我很少打桌球,隻是偶爾提起興趣打兩杆,追憶一下從前的時光。
那種從教練眼皮子底下偷偷溜出去的快感,我至今都記憶猶新。
當你出來的那一刻,出來乾什麼已經無關緊要了。
最重要的就是出來之後呼吸的第一口空氣。
那是充滿自由氣息的空氣。
那感覺是那樣的沁人心脾……
我已經很久沒有那樣的感覺。
世俗的欲望控製著我,我必須不停地奔波,不停地賺錢,才能在這個社會活下去。
至於自由?
早就在不知不覺之中被無情剝奪。
我不是沒想過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