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瓷一向不太關注朝事,隻軻偶爾會挑著跟她絮叨一些。
但最近幾日,軻似乎都有些緘默,不太得勁的樣子。
瓷瓷便問了緣由,軻告訴她說“太子要被廢了。”
不是驚馬重傷剛病愈嗎?
帝後也多有寵愛,為何有要被廢了的話?
軻解釋道“太子多有狂悖,此前被陛下訓斥多次了。這一次傷了腿,我給他送了你做的藥膏,但他不信我,並沒有使用,落下了殘疾。失意之下,一連做出幾番失智若顛的舉動。父皇,已經在暗示大臣提議重選太子了。”
“他沒用藥膏?”瓷瓷心想,那藥膏有續筋接骨之能,太子不知珍惜機會,果真如她早前所想,皇室貴胄都是她很難理解的存在。
“當時,”軻閉了閉眼睛,“當時太子以為我是去笑話他的,把藥膏直接砸了,”說到這裡又緊握了一下瓷瓷的手,“而我當時沒有多勸他。”
瓷瓷明白他情緒為什麼不對了,“自來太子之位就不好做,能善終順利即位的太子寥寥,他這樣退了,未必不是好事。”
軻看著瓷瓷的關心,知道她是懂自己的,笑了笑說“我知,太子的腿,不知道以後可還有機會治好?”
瓷瓷聽明白他所說的以後,是指下一個太子坐穩位置以後,她點頭說“可以,那個藥膏不多,但效果很好。”
軻便沒有更多的問題了,他和太子是兄弟,更是敵人,能替太子想到這個程度就足夠。
“你說想與我回周州白首,”軻摸了摸瓷瓷順滑的烏發,“我得推一個不會妨礙到我們的新太子上去。”
正是這個話!
若是上位者敵視,豈不是身家性命都岌岌可危?
所以在回周州之前,推選一個合適的太子是很必要的。
軻笑著說“就是能陪你的時間少了,你若是無聊,就去找歆楠玩,你們姑嫂二人帶上侍衛出宮去也行。”
“來日方長,”瓷瓷親了親軻,“回了周州,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你說得對。”軻抱起瓷瓷,任由自己的後背砸上軟榻,扣著瓷瓷的腰和頭,深深淺淺地吻著。
瓷瓷覺得自己應該是不重的,不然她壓著軻這麼久,軻怎麼還有那麼深的氣息?
想到他們的大婚之日也沒幾天了,瓷瓷走了神,惹得軻不滿,“居然不專心——”說著微微用力地咬了她一口,瓷瓷不願意吃虧,兩人角力一般翻滾起來,軻又怕軟榻窄小,瓷瓷萬一翻落磕到,遂在她躺到一個合適位置的時候,緊緊壓住,整張臉埋在她微敞的鎖骨處,聲音低低地求饒,“我錯了,我認輸,饒了我吧。”
瓷瓷不再動,軻便開始仔細地寸量她今日穿的素紗低胸襦裙。
“口水——”瓷瓷不耐地推著他的腦袋,比較敏感的地方,太過輕淺的觸碰反而難受。
“乖,”軻自己把口水又吮吸回去,變為微微用力的啃咬。
瓷瓷冰肌玉骨,很少穿這樣展露身材的裙子,他不敢掀開裙邊,但能夠觸及的柔軟已經讓他腦袋暈乎,顫顫巍巍了。
瓷瓷感受到了變化,也曲膝動了動,直到這條裙子又被軻丟進火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