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驗看了一番,瓷瓷覺得憑借她的專業眼光,這所謂的神藥並不得用,搖頭道“我偏向這東西並不對紅夫人的病症,或許還有反效果,會損傷這幾年我治療她維持好的平衡。”
什麼!
在場的眾人,尤其是二月紅並不願意相信,他深深地看著瓷瓷,“姐姐,當真不行嗎?這不是活死人肉白骨的靈藥嗎?”
“二爺!”老八怕二月紅的態度傷了瓷瓷,出聲提醒,“瓷姐向來有什麼說什麼,說一不二!”
瓷瓷看在他是病人家屬的份上,“我的判斷是不行,我把結論告知你了。有沒有人說行,你又決定怎麼辦,那與我無關。”
“二爺!”張啟山見狀,也怕再問下去惹瓷瓷生氣,眼神示意副官,兩人一起上手把二月紅勸走了。
瓷瓷說了不行,再待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八爺,您不走?”瓷瓷問道。
“瓷姐,”齊八卻作勢要來給瓷瓷捶肩膀,但被張不遜沉著臉盯視,這才訕訕一笑放下手,“是這樣的,您看二爺這頭怕是要走不通了,隻老八我可憐,一定要被佛爺逼著再次下墓的,沒了二爺的幫助,這墓就是九死一生啊!您看在這麼些年情分上,心疼心疼老八,我也不要那鐲子,您就看您給佛爺……不是,您給遜爺雕鐲子的時候,剩沒剩下什麼邊角料,老八我不嫌棄,不,老八我奉為珍寶,賞我點?”
“明兒來取。”瓷瓷笑著應了。
“得嘞!”齊八連忙作揖,“瓷姐醫者仁心,老八明兒給您送一箱子好東西來!”
哪裡有什麼邊角料,都是瓷瓷用星辰之力與月陰之力凝結而成的,便做了一個簡單的平安扣樣式,毫無刻紋,綁了絡子成了扇墜。
可不敢再做手鐲了。
次日早上,非常隨意地把扇墜遞給不遜,“隨便找個袋子裝了,等齊八過來就交給他,他要送什麼東西,你也看著處理了吧,我得去製藥,沒空接待他。”
不遜看著她的神情頗有些似笑非笑的意思,伸著頭貼到她的耳側,“知道了,忙去吧。”
耳尖發熱,瓷瓷繃著臉去了製藥房,一心投入到藥丸製作上。
不遜如果出門,還是要多備一些好藥的。
果然沒幾日,不遜接到了一條電報,斟酌著還是告彆瓷瓷出了遠門。
報平安的消息卻不如以往來得及時,應該是遇見了一些麻煩。
瓷瓷心裡記掛著不遜,也一直沒有多去關注理會礦山,又或者說九門之事。
但二月紅卻抱著病重的丫頭求上了門。
瓷瓷一看就明白了,“你用了鹿活草?”
“求你,姐姐!求你救救丫頭!”二月紅跪在地上,淚水橫流。
但瓷瓷卻覺得他哭得一點兒也不動人。
“咳咳,咳咳,”丫頭虛弱極了,神情卻有些奇怪,眼裡既暗淡,又似乎含有某種莫名的光亮,“藍大夫,是我,咳咳,是我瞞著二爺,咳咳,自己用了藥,我,我若是必定要離開二爺的,不如,咳咳,不如賭一次,咳咳……”
嗯,但是賭輸了。
或者問,在瓷瓷給了提示後還執意去用藥,算是“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