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帥!”最先有反應的居然是尹新月,她近乎是星星眼地看著瓷瓷,感歎道,“瓷姐,你這樣的,簡直就是我們女人的楷模!我尹新月服你!”
瓷瓷給了尹新月一個長輩看晚輩的包容的笑容。
副官還有些呆愣,完全沒料到瓷瓷會把這一看就很重要的印鑒交給他。
這是一枚像是黑玉雕刻而成的印鑒,黑玉的成色世所罕見,水頭、質地,讓人不得不猜想,世上究竟是否還能尋到差不多品相的玉石來。
用它雕刻而成的印鑒,幾乎沒有被仿冒的可能性。
然而這樣的印鑒其實有兩枚,另一枚在張不遜手裡。
這也不是什麼黑玉,而是瓷瓷用修行《三千道功》的靈力凝結而成,世上自然是尋不到多的。
見副官還呆著不接,瓷瓷便把沾著印泥的刻麵舉到他的鼻頭,副官立刻嗅到一股幽香——
是她的味道。
隻聽她說“軻記的印鑒,隻不遜手裡還有一枚,所落印章都會帶有獨特的味道,你若是見了沒有味道的,可能就是假的。”
“這個味道?”副官不知道自己是想問什麼。
瓷瓷以為他是在確認,便點頭,“對,就是你現在聞的這個味道。”
瓷瓷合上印鑒,直接拿了副官的手,把印鑒放上去,“早點回來就行,不必多說。”
副官握緊印鑒,認真地點了點頭。
瓷瓷欣慰一笑,又說張啟山,“佛爺,帶著夫人儘快走吧。”
張啟山和尹新月去換了裝扮,悄悄離開了府邸。
副官也正準備去行動,但陳皮卻突然帶人大搖大擺闖了進來。
“張啟山——”陳皮氣勢很足,但卻突然看見了一個非常意外的人,“姐姐?”
姐姐?
陳皮從來都是叫她你啊你的,頭回聽他喊了姐姐。
學他的師父二月紅呢,以為當了九門老四就能長輩分了?
瓷瓷要坐回沙發,副官以為她是失血後疲憊,連忙上手扶著。
最近漲了殺性,陳皮盯著副官的手,凶狠黑沉。
瓷瓷不疾不徐地找了個舒服姿勢坐穩,這才神色清冷看向陳皮,“當不得四爺的姐姐,您稱一句藍大夫便行。”
陳皮聽了這話眼睛驟然發紅,“你不愛聽我叫姐姐,我就叫你瓷瓷。”
“陳皮,”瓷瓷輕歎一聲,“你可還記得,前年你的生辰,我送了你一句什麼話?”
“當然記得!”陳皮道,“你讓我守住自己的心——”
陳皮突然明白瓷瓷為何是這個態度了,他自然知道瓷瓷當時為什麼說要守住心,是怕他手段過了頭,提醒他要有所敬畏,守住不要濫殺無辜的底線,“你知道了,我最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屠人全家,誰允許你這麼做的!”瓷瓷看著陳皮的神情從未有過的凶厲。
“姐姐”,陳皮再次喊出了這個他私下裡覺得歡欣的稱呼,聲音中帶著顫抖。
“不要叫我姐姐!”瓷瓷變得冷漠,“道不同不相與謀,我跟四爺沒有關係。”
“可是,”陳皮眼神執著起來,“我這樣做,正是因為跟隨了自己的心,姐姐讓我守住的心,它就長這個樣子!”
瓷瓷覺得不解,更覺得可笑,詰問道“殺人的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