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對瓷瓷說的故事沒有任何觸動,他隻要確定麵前的人是她就行。
吳邪經曆一番腦內風暴,探出手隔著衣服摸了摸瓷瓷隻有些微幅度的小腹,才道“長生,會有代價嗎?陳文錦長生,宿命是怕變成怪物而永入隕玉。小哥,他的記憶是代價。你呢?你的代價可能承受?”
“我的代價啊,”瓷瓷笑了笑,“長生本身就是代價。——我這種情況是意外,我所說的意外,是指不可複製,不可複製,你可明白?”
吳邪看著這個女人,她笑得平和,他卻好似看見了這種平和中蘊藏的,洶湧的過去。
吳邪又問“還有一個問題,小哥失憶了,但我得替他問清楚。——你當時認錯的那個,不遜,他是誰?和小哥——?”
瓷瓷認真看向兩人,“是一位故人,和小哥隻是長得像,但我分得清誰是誰,不存在錯認,更不存在移情,我確定。”
故人就隻是故人而已。
“我還是你男朋友,是吧?”吳邪鄭重道。
瓷瓷輕笑出聲,鬆開盤坐規整的小腿,膝立起身,摟過吳邪後仰。
“當然,我的小男朋友——”
不用瓷瓷壓製,吳邪也不會放開,晨間的吻綿密悠長。
等瓷瓷滿脖子發麻了,吳邪才喘籲籲地埋首在她的肩窩處。
這也讓瓷瓷看見了乖巧盤坐在原位的張起靈。
瓷瓷不知是對誰說的“我是大夫,孩子沒事,要試試嗎?”
吳邪意識到了什麼,看了看小哥,顫著去抓了小哥的手,說出了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話,“試試吧。”
……
胖子在一樓悠閒地給自己做著早餐,時不時若有所思地看向三樓。
這次他沒想錯。
胖子一頓飯都吃完了,正悠閒地欣賞著仙女大人家一樓的布置陳設。
但此刻的瓷瓷正在罵人“吳邪!你屬狗的啊!”
“我不應該生氣嗎?”吳邪氣呼呼地,“你自己選的,就應該做好打算!”
行!
自己的錯自己認,瓷瓷不敢再罵人了。
下樓的時候趕上了中午飯,胖子十分自然地打招呼,“呦,下來了啊,正好,剛剛酒樓來人送飯,三位入席吧,填填肚子,累得不輕吧。”
“咳,”瓷瓷微笑道,“吃吧,味道不錯,我常年在這家酒樓訂餐。”
胖子自覺坐了末席,指著最靠近主位的幾道菜說“剛才那酒樓經理交代了,說是這幾樣是孕婦餐,給您擺麵前了。天真,——還有小哥,伺候好仙女大人用餐!”
吳邪微鼓著臉盯視胖子一眼,“吃你自己的吧!”
“彆介!”胖子笑道,“一家人,我就是關心兩句。天真,學學小哥——”
張起靈已經開始給瓷瓷布菜了。
吳邪驚訝,“不是,小哥你哪學的這個?”
“這還用學嗎?”胖子吃著菜,“這叫心裡有,自然什麼都會了,天真,你還是年輕了點。——這菜真好吃,大廚師傅手藝不錯!”
吳邪深呼吸一口氣,再多的彆扭一上午也早沒了,就像胖子說的,一家人,好好生活吧。
吃完飯,幾人窩在玻璃房裡曬太陽,吳邪三人說著西王母宮一行的冒險曆程。
當然,主要是王胖子在說,吳邪補充,張起靈偶爾應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