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瓷能看出來,伊伊一直在觀察期待她這個母親的反應,但其實她對孩子的包容程度,甚至要比對自己還高,孩子願意體驗怎樣的生活都好,隻要人還好好的,做出怎樣的感情選擇都沒問題。
她確實是一個強大的母親,有能力也願意無條件地接住每一次摔落的伊伊。
但比起這個,從一開始教養伊伊的時候,她更有意將其朝另一個方向培養——
讓伊伊內心和手腕都有力量,去接住每一次摔落的她自己。
有人天生就更願意沉浸地體驗更為豐富的情感感受,人人秉性不同,都能以適合的方式舒展自我,這才是最舒適的。
所以,誰都不要打著‘為對方好’的借口替對方做衡量和選擇,蜜糖砒霜,人人認的都不同。
回了老宅,見過各位長輩,絮叨著一年的變化和經曆。
那個坐在伊伊身邊,據說已經在老宅住了一周的少年,似乎很得伊伊奶奶的喜歡,時不時言語上都會照料著。
“鶴永的爺爺當年是我爹手底下信重的人,他父親也一直跟在我身邊做事,所以伊伊讓他住進來,我也沒攆他。”吳二白單獨叫了吳邪和瓷瓷幾人,介紹了一番少年的來曆。
吳邪若有所思,“難怪看著眼熟,是馮叔的孫子?模樣倒是眉清目秀……但是,二叔,您不攆他,氣沒處發作,所以就罵我了?我還是您親侄兒呢!”
吳二白沒理這個越長越幼稚的大侄兒,跟瓷瓷又說道“今晚上說還會來一個,是個演戲的,名字叫時若懷,在什麼劇組拍著呢,殺青才能過來,這兒有照片,說是什麼大明星——”
吳邪才不管他二叔的冷落,湊到手機前一看“這有點男生女相了吧?比小花還精致,閨女這眼光……”
“我覺得挺好的!”小花打斷吳邪的話,“男生女相是福相,而且他瞧著也並無女氣,有個賞心悅目的天天在眼前,伊伊飯都能多吃一碗,這多好!”
瓷瓷搜索了一番時若懷的公開資料,看到其中一條介紹時樂了,“這孩子念的戲曲院校,早年唱的武生,他出道做演員的作品,還是我投資的呢,演的也是個武生,因此才紅了轉行做演員的。”
“就是你給小花寫的那個本子,後來投拍成電視劇的?”吳邪想起來了,“這有幾年了吧,這孩子多大了?”
瓷瓷翻到資料前頁,“他是中學讀的戲曲院校,比伊伊大兩歲多。”
吳邪點頭,又問吳二白,“鶴永看著也沒比伊伊大多少,他幾歲了?”
“就差十一個月,伊伊後麵第二年生的。”吳二白對這些信息了然於心。
瓷瓷笑了笑,“少年人的感情讓他們自己去經曆吧,年紀都不大,以後如何還不一定呢。總歸有家裡看著,伊伊高興就好。”
吳邪卻道“可是,我這個年紀的時候,也已經就喜歡上你了呀,儘管是時隔幾年後才再續上的緣分,但我們相伴至今了,少年感情也可長久的。”
“所以,爸爸,媽媽,還有您幾位——都對我的這兩人接納了是不是?”伊伊悄悄來到他們單獨談話的地方,從小哥身後竄出來笑著問道。
吳二白臉一板,說道“接納是可以,但必須在老宅住上幾年,我得近距離看著這倆小子,觀察過關了才行。”
“保證!”伊伊抬指做出允諾狀,“媽媽和爸爸們都待不了一個月,就又要去周遊世界了,除了我陪您、陪三爺爺和小爺爺養老,他們都……”指不上。
算了,看著親爹瞪過來的眼睛,伊伊決定給他一些麵子,不拉踩了。
但伊伊說的確實不錯,瓷瓷和吳邪、小哥、小花,還有同行的胖子、雲彩、黑眼鏡,在二十幾天後,正式開始周遊世界了。
四年後,在海外某處風景宜人的地方,遇到了原來老張家遷徙過來的族人,還有不知如何得知了他們足跡消息的張日山。
張日山自請承受了族內傷害族長的懲戒,說動張起靈讓他跟在他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