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這賀中嶽手上的奪靈之術又來自哪裡?”湯狄聽到鄭元良這番話,不免玩味的看向他。“況且,你和你那師兄,也是在想著拿到奪靈之術自己修煉吧?”
“我不知道!”鄭元良很是慌忙,“賀中嶽原先在血靈宗裡隻是個沒有修為的雜役弟子,誰也不知道他哪裡來的機緣。也就是魯師兄對他關注多了些,發覺他在偷偷拐賣有靈根的凡人,懷疑他拿到奪靈之術以後,才調查明白這事。”
“師兄他修為進境緩慢,已經到了瓶頸,才會想著用這種歪門邪道。”
“所以確認了以後,他就直接帶著我來了,”他低下頭,對於湯狄的目光不停躲閃。“我,我也是在他逼迫之下才來這裡,真不是我貪圖”
“好了,”湯狄並不客氣,直接打斷了他假惺惺的解釋。掏出了那本血靈宗基礎法術大全,翻開了第一頁,“來給我把這本典籍注解一番,我就饒過你一命。”
鄭元良聽到這話,咽了咽口水。生的欲望還是推動著他,用另一隻完好的手指著法術大全上的術法,磕磕絆絆的,不停解釋著自己的理解。
而湯狄畢竟符道修為高深,高屋建瓴之下,也能輕易分辨出對方注解的真假,自然看得出來,對方雖然注解錯誤頗多,但大概率都隻是他學藝不精所致。
想來,他也沒膽子專門插入些錯誤的內容進來。
片刻後。
“不錯不錯。”湯狄滿意的點了點頭,“我看得出來,你沒有騙我。”
“那,前輩,我可以”鄭元良戰戰兢兢道。
“還有最後兩個問題,”湯狄從他手中抽走血靈宗基礎法術大全,“你們血靈宗日常修行的靈氣來自哪裡?”
“我們基本都是使用洞天內的殘存靈力”麵前的瘦小修飾囁喏著,“而洞天的靈力來自哪裡,我們就不知道了。”
“你這師兄名字叫什麼?”
“魯嬋”
“喲,這名字還有些意思。”湯狄咂摸咂摸嘴,顯然對這女性化的名字感到有些古怪。
“我也不知道師兄他為什麼是這麼個名”鄭元良單手撐著地上,勉力爬了起來,對著他點頭哈腰。
“好,你可以走了。”湯狄漫不經心道,隨手撿起了地上的小旗,再一揮手間,就把魯嬋的屍身拎了起來。
那人聽的這話,有些滿腹狐疑,但腳下卻並不猶豫,直接就開始試探著向後退去。
湯狄也亦步亦趨跟上。
“前輩,你這”鄭元良咽了咽口水。
“我說你可以走了,但沒說我不和你走啊。”他麵上露出了和煦的笑容,“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魯師兄了。”
他說著這話的功夫,袖子一抹臉部,就換了張麵皮,赫然是那才死去不久的魯嬋。
再看那魯嬋,麵皮倒像是被活活撕了下來一般。
他又一手按在那屍體的胸腔上,便吸了許多的血液出來,隨意在衣服上抹了抹,便是一身血紅大袍。
“師,師,師,師兄!”剛剛才爬起來沒走兩步的鄭元良,立刻又被嚇得摔倒在了地上,他一隻手剛被貫穿,此刻按在地上,劇烈的撞擊又刺激的他疼到鬼哭狼嚎。
也不知道他是被湯狄這番變臉的手段所震驚到,還是因為聞到那腥臭的血味兒,才驚駭惶然。
這種變臉手段,對他而言,也無甚難度。撕扯下來麵皮覆蓋住以後,拿神覺吸附一下內外的連接,再用仙府神念模仿一下氣息遮掩一二,便大功告成。
也就是長期下來,麵上會捂得長痱子罷了。
“閉上嘴。”湯狄悠悠然道,“如果你回到你們宗門的洞天以後,還管不住自己的嘴,那麼我不介意將它縫上。”
聽得這種赤裸裸的威脅,鄭元良立刻緘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