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隨後走回了外門弟子的宿舍,一路上很是平靜,並沒有什麼人跳出來阻攔。
“魯師兄,小鄭,你們倆回來了?”他們走入一間四合小院,鄭元良正巧與一人撞了個滿懷。“誒,師兄,你身上血氣怎麼這麼濃鬱?是不是殺了個煉氣士?恭喜師兄了。”
“正是。”湯狄微微笑了笑,模仿著魯嬋的語氣與聲音。
那人倒也沒再問什麼,拱了個手,便急匆匆的離去了。留下原地對他不停使眼色的鄭元良,很是絕望。
“我這偽裝,雖算不上多麼高明,但尋常人看不穿的。”湯狄施施然跟著他走入小院,見四下再無他人,便湊近他耳旁,“不過,你求生欲這麼強烈,那人顯然看得出來我不對勁。”
“現在恐怕已經跑去通風報信了吧?”
“師兄”鄭元良原先側對著他,緩緩轉了頭過來,麵上的驚懼之色已經到了極致。“饒了我吧”
他話還沒說出來,就揮手放出了幾根黑紫色的毒針出來,直射向湯狄。
不過,這種頑劣手段在他麵前,根本沒法被看上眼。湯狄隨手一掃,那毒針就全部被掃落在旁邊地上。緊接著,他一掌拍在了鄭元良的麵門上,看著對方整個人臉部凹陷了下去,仰麵倒地,濃鬱的暗紅色血液不斷流淌著,顯然是不活了。
“你終歸不夠老實啊。”湯狄伸手把魯嬋的麵皮撕下,又俯身一撈,泰然拎起了鄭元良的屍身,“不過無論如何,你也都得死就是了。”
他本來也就沒打算留這人一條性命,無非是想著儘可能榨些價值出來,才暫時讓對方苟活一段時間。
方才與自己迎麵撞上的那血靈宗弟子,看穿自己的真假,他早有心理準備,也早已經想好了應對手段,才專程沒當場出手,攔下對方,不讓其逃走。
他揮手一掃,僵硬的爬蹭著進入小院的血屍們,也如同那師兄弟二人一樣,儘數被他收入了仙府空間內,化作修行的靈氣資糧。
便連地上的血液,也沒有任何浪費。
都是靈力啊!
下一個瞬間,他身上的靈壓狂增,猛漲!
僅僅在幾個呼吸之內,他的修為便如同春雨後的竹筍一般,節節拔高,由練氣一層飛躍到了練氣五層的高度。
“比之飛雲界,要強多了。”湯狄細細感受著體內靈力的澎湃,“雖然駁雜了很多,但真的有夠快啊。”
他在飛雲界所修行的,乃是正兒八經出身玄門正宗的法門,就突出一個慢字。這種功法,就算是吸收仙府神念內由靈石轉化的靈氣,也依然按部就班,進展拖遝。
當然,也隻有這種功法,才有機會真正問道長生。邪魔外道之所以不受待見,便是因為修行的功法在立意上就差著許多境界。即使是所謂的魔尊妖主邪神,往往都有著些弱點,沒有正統煉氣士那般中正平和,力量均衡。
而他來到這鈴楓界以後所修煉的《五行輪轉功》,突出的,則是對於各種靈氣的適應性。
正巧他分解這些個屍體靈物所得的靈氣屬性,本就很是駁雜,與這功法正正匹配。
稍微有些缺點,無非就是靈力駁雜之下,很難在長生路上走的更遠。
不過他也不在乎就是了。
鈴楓界內的這具軀體,本就是道果雛形為他偽造的。附在上麵的,也就是一道細微的神識分魂罷了。即使遇到突發情況被湮滅,他緩上個一天功夫,也能再度凝聚出來。
更何況,早在前世,他就已經通過分神法,足足煉了四次,將神魂分裂作了十六條,用以禦使煉丹,恰如其分。倘若用在征戰鬥法上,隻要法力足夠支撐,他也能同時操縱十六柄法器,足以匹敵任何同階修士。
這也是他此前駕馭自家飛劍的五道分身時候,並不如何吃力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