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三嬸怎麼說的?”
“還能怎麼說,人家女孩想要追求更好的生活,咱總不能攔著不讓吧,我媽也說這種女孩咱家高攀不上,她再給我重新找一個。”
“你之所以想做生意,是不是也有不蒸饅頭爭口氣的想法啊?”
“嘿嘿”宋勤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姐夫,你彆說,還真有一部分這個原因,但更大的原因還是我一天看著人家那些個體戶掙錢,我卻隻能領著那幾十塊錢的工資,也眼紅。
所以啊,在跟我那個朋友聊過之後,我也決定乾乾,不管能不能掙到錢,總是嘗試過了。”
現在對於公務人員在職期間能否做生意,上邊也是睜隻眼閉隻眼,采取默許的態度,這個時期關於這個確實還有點亂,製度總是在發展中才不斷的慢慢完善。
……
懷揣兩萬塊巨款,宋勤新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李唐其實對宋陳兩家的家教,還是比較佩服的。
都說人一上百,形形色色,家裡這麼多年沒有出紈絝子弟,沒有那種依仗家世到處作威作福的後輩,隻能說人家確實管教的不錯。
但他似乎忘了,之所以說秦省這個地方邪乎,就是怕怕處有鬼,下午他還覺得宋陳兩家都教子有方,當天晚上陳家就有人出事了。
其實也不能說是陳家,畢竟已經嫁出去了,出事的那個孩子既不姓陳也不姓宋,但好歹也流著一半陳家的血。
出事兒的是宋媽親妹妹的兒子,他今年整三十,在下邊當副鄉長,叫林潮光。
他這個副鄉長分管的工作是農業,在鄉裡算得上是非常重要的工作了。
這不是再過兩個月就到秋收了麼,他提前下各村叮囑今年秋收的安排工作,昨晚離開他昨天跑的最後一個村子村長家時,都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
結果,那村長家昨晚出事兒了,村長兩口子加上小兒子一家三口,全部沒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被村民發現,接到報警後,縣公安局立即就上報地區公安處,公安處一邊派人過去接手案件,一邊上報省廳,五個人啊,四個成年人一個小孩,這可是天大的案子了。
經過大半天的走訪調查以及現場的痕跡判斷,還有法醫給出的受害人死亡時間在八點到十點間,嫌疑人被鎖定在了林潮光的身上。
因為根據村長家鄰居反應,林潮光是傍晚七點鐘到的村長家,這個村裡很多人都看到了,他在晚上八點多天剛黑的時候聽到村長家傳來有吵架聲,而到了快九點的時候坐在村頭麥場乘涼的村民,有人看到他推著自行車離開。
奇怪就奇怪在這裡,以前他走的時候隻要看到村民,就會非常熱情的上去打個招呼,可昨天晚上他走的時候,麥場那裡坐著很多人,還有小孩子在打鬨玩耍,據說,他是貼著另外一側牆根走的,好像生怕彆人看到他一樣。
這就不得不讓人起疑,他是身上有血害怕被人看到還是怎麼樣。
第二天中午公安找上門的時候,他昨天穿的衣服又已經被他連夜洗的乾乾淨淨,在這個技偵手段還沒那麼豐富的時代,被肥皂洗過的衣服是檢測不出什麼東西的,這一點落在辦案人員的眼中,又是一個值得懷疑的地方。
在現場又沒有查到有其他人進入的痕跡,作為已知的最後一個離開村長家的人,他不是嫌犯誰是嫌犯。
李唐知道這些的時候,都已經是案發後第三天,八月十七號了。
給他打電話說這件事情的是丈母娘,還是偷著告訴他的,其實這件事情他星期六就有所耳聞,隻是沒想到嫌犯竟然會是丈母娘的侄子。
宋陳兩家的人被全部要求回避此案,省裡主管政法的主任還專門打電話給秦山的陳主任,要求他不得乾預辦案,並且管好自己的家人。
宋爸也接到了曹主任的電話,雖然沒明說,但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讓他也彆插手,要注意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