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
顧堔耐心儼然告罄。
他錢也給了,哄也哄了。
夠給她台階了!
她竟然還不知足。
奢求他娶她?
“當初是你求到我床上,才會有今天,不然你以為,憑借昔日的沈家,能攀上顧家?是我平時對你太好了,讓你忘了你原本的位置。”
“對,都是我倒貼的,所以現在我不想倒貼,不想當賠錢貨了,咱倆一拍兩散。”沈傾態度不善。
“可以!”
顧堔氣笑出聲,隔空點點沈傾。
“我身邊從不缺女人,但你是最聽話的。今天這一鬨,你最後的優勢都沒有了。既然你有定奪,那就如你所願。”
沈傾強忍住胃裡的不適感,再一開口,喉嚨充斥著酸水“多謝顧總。”
得到答案,顧堔周身戾氣十足,頭也不回的離開。
正如他所說,他身邊從不缺女人。
兩人能糾纏這三年,不過是因為她恬不知恥,裝乖扮巧,無所不儘其用的討他歡心。
妄圖奢求他一點點真心。
但都是飛蛾撲火,幻境。
她清醒了,也不用裝了。
他自然棄之如履。
沈傾把經手的重要文件都丟進碎紙機裡。
沙沙紙張破碎聲充斥耳膜。
都處理完,她心頭一輕。
終於解脫了。
在下班之前,沈傾在下班前,處理完所有文件,回家。
確切的說,是兩人在外的公寓。
顧堔從不帶她回家,有需求時,大部分都在酒店,或者他辦公室,總有些不方便,就在靠近公司地段買了間公寓。
寫在她名下。
公寓內清冷無比,上次回來,還是顧堔剛在國外飛回來,喊她過來。
她要來收拾,都沒有能帶走的東西,她挑挑揀揀,把顧堔之前送她最貴首飾和金條帶走。
連夜存入銀行保險箱。
她不比顧堔,要為自己留退路。
忙完這些,沈傾頭疼欲裂,她在就近酒店開了間房。
剛躺在席夢思床上,工作止不住的在腦海裡浮。
當初顧堔把珠寶項目送到沈氏,她怕沈忱吞不下,主動跟進,資金流動和細節都是她把關。
現在要交給其他人跟進,她還有點不放心。
突然。
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