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月色幽微。
香格裡拉酒店,地燈蹭地亮起。
照射著各路達官權貴,京城豪門,頂級豪奢。
“我今晚有約,就不陪你去了。”
孫清泉在車裡墊胸墊,認真道“姐姐今晚有個弟弟要拿下。”
“晚點來接你。”
“千萬彆忘了。”沈傾叮囑她。
孫清泉嗯了聲,在包裡翻了翻,找出個東西,隔空拋給沈傾,“寶,解酒藥,你今天晚上這麼漂亮,可千萬不能讓臭男人惦記上,喝酒之前,記得吃了。”
沈傾攥緊手心。
她還懷著寶寶。
不能喝酒。
賓客陸續到場。
沈傾拿著邀請函進門,大廳金碧輝煌,奢華至極,優雅的鋼琴曲緩緩流淌。
酒店一共三層,百家包場。
她事先打聽到,百葉和在三樓。
今晚電梯關停,沈傾剛推開二樓會場的門。
嗯,推錯了……
這是後門,她到洗手間了。
嘈雜喧囂的搖滾音樂吵鬨至極。
沈傾剛要避開,手腕就被人握住。
“你就是……小寒給我找的擋酒的?還是女的,加錢!”
男人喝醉了,說話都大著舌頭,一絲不苟的西裝穿他身上,平添幾分玩世不恭,瀟灑肆意。
細碎劉海下是一雙晶亮、迷茫的眸子。
他扶著沈傾,叫囂“看爺年紀小,就不談生意灌我酒?想當年爺在洛杉磯玩金融的時候,他們還在和泥巴呢!”
“等會你和我進去,給小爺向死裡喝,喝到一個,爺給一萬。”
沈傾遲疑片刻,推開他的手,“先生,您醉了,需要我幫您聯係服務員嗎?”
“你……”
男人又靠上來,似乎還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保持著距離,晶亮的眸子裡深刻著有錢兩個字。
“嫌錢少?”
沈傾一陣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