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阿彌在包廂門口守著,左鈺等人被安排到一處觀景區喝茶去了。
鈴兒有點擔憂的看向包廂方位“少主,留左叔一個人在房間裡沒問題嗎?”
無兮沒急著回答,而是先看向左鈺。
剛剛可是他一馬當先,率眾絕塵而去。
走得可謂是乾脆利落,頭也不回。
左鈺晃了晃手指,泰然自若的品著茶“把心放肚子裡吧,丁點問題都沒有。”
鈴兒見他如此篤定,便也不再多言,跟著小幾一起愉快地擼著狗子。
左鈺心中暗自得意。
彆看他父親長得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實際他身上可是隨時藏著一把槍呢!
那人在神槍手麵前還能翻了天去?
絕對是吃不了虧的。
再者說,不是還有無兮嗎?
所以,問題不大。
而等左尼斯兩人從房間出來,也才過去一刻鐘的時間。
茶都才喝完一杯呢。。
奇怪的是,阿彌推著他和威海一同過來時,威海的臉色陰沉得很,而左尼斯卻笑眯眯地跟他說了句“朋友,那我們就先走了。”
然後就招呼大家一起離開了。
等走出去一段距離,左鈺彎下腰,露出一副八卦的神情,盯著左尼斯問道“父親,那個人跟你談什麼呢?怎麼這麼快就談完了?”
“看他的樣子,你倆似乎談崩了啊?”
輪椅上的人語氣平靜,目光卻還在那些他從未見過的地方徘徊,緩緩說道“就是想跟厄聯國做些生意,被我給回絕了。”
原來,這就是他臉色那麼難看的原因啊
那可確實是一塊令人垂涎的大肥肉啊!
居然被他給盯上了?
也難怪他會如此死皮賴臉地硬敲門,想要跟左尼斯交談。
不過,左鈺並未詢問是何生意,而是得意洋洋地挺了挺腰“那父親拒絕他,肯定是因為要留著跟兒子我合作了!”
左尼斯依然是那個不折不扣的兒子奴,忙不迭地應道“是的呢,當然要留給鈺兒了。”
其實,這其中也有他自己的一點私心。
他不禁暗想——
華家家業如此龐大,如果當初他父母知道華沫清是元初國首富之女,會不會不顧“來路不明”的理由會不會為了兩國的經濟利益,巴不得兩人在一起?
那麼也許就不會有後麵的事情了。
可是彆說他父母了,就連他自己對這些都一無所知。
歸根結底。
還是他不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不能對她毫無保留罷了。
他沉浸在自己紛繁的思緒中,左鈺的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那什麼威海是不懂了了”將他拉回了現實。
其實,也不能怪威海不懂。
實在是因為華沫清的父親過世前,擔心自己的女兒守著巨大的財富被人覬覦,提前將大部分產業都隱藏了起來。
並未公布於世人麵前。
哪曾想,千防萬防,他的女兒還是落入了左無極的圈套。
而此時此刻,威海隻是認為左鈺母親留給他的,不過是比常人多一些的財富,並不知道就連金玉城這個滿地黃金的地方,大部分產業如今都已歸左鈺所有。
他還信心滿滿地以為,在如今的元初國,財富實力最強的非他莫屬。
曾經,他一直被壓製,隻能老老實實啃著華家丟棄的生意。
如今,華家勢微。
左無極這顆定時炸彈也已清除,豈不是他大顯身手的好時機?
誰料他剛做出一些成績,準備再做大做強一些,卻在這位軟硬不吃的外來交流官手裡吃了一嘴灰!
不僅三言兩語就讓他無法應答。
還一直壓製他的氣勢,牽著他的鼻子走。
這哪像個文弱的交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