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拉奇覺得自己大概是病的不輕。
他繼昨天之後,再次倉惶起身,在妹妹的眼神擔憂之下,選擇逃離了這裡。
男人的腳步有些許淩亂,還有些許僻暗。
眾人看到步拉奇二話不說就走人,也沒有太驚訝。畢竟他們認識這人開始,就一直是陰晴不定的形象。
左尼斯看著離去的人並沒有出聲阻攔,隻隱隱皺起眉心,心頭憂愁不已。
自己從小帶在身邊教養的人,什麼都全無保留的教了。
教了他治人之道。
教了他治國之道。
唯獨沒有教他愛人之道。
現在看著他一人獨自陷入這種地步,這裡麵又何嘗沒有他的過錯呢?
這種隱秘的氣氛並沒有波及到左鈺。
他自然而然的挨著無兮坐。
一個大高個男人像個沒骨頭的,倒在身量小了一圈的短發女子肩膀上,雙手還牢牢的圈住對方,完全沒有什麼形象可言。
看到姐姐被他一人明目張膽的霸占,無麒再不爽,也隻能選擇眼不見為淨的離兩人遠了點,特意坐到剛剛空下的位置上,與步迪麗相挨坐著,期待的俯視下方鬥獸中心場。
麵容精致的女孩眼看剛剛空下來的座位又被人坐上。
她視線上移,就看到了當初讓她一眼驚豔的少年側臉。
她的目光裡全是他。
而他的目光裡,隻有下方的鬥獸場
此時的步迪麗腦海裡突然出現一句話,覺得很適合她跟她哥哥。
——奢望不到的人,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動心思。
動了錯誤的心思,那隻能自找罪受。
她釋然的笑笑,不再看向少年,轉而看向左鈺他們那邊
“你們要下注玩一玩嗎?”
笙兒第一個來了精神,舉起一隻手,迫不及待地提問“什麼都可以下注嗎?”
步迪麗微子微笑著點頭“自然。”
“那你要跟我對賭嗎?”
“也不是不可以。”她的語氣輕描淡寫。
左鈺心裡卻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預感,連忙直起身子製止她
“你不許拿我……”
“我要用華家名下最大的種植園換你一個最大的酒窖!”
沒等左鈺把話說完,笙兒就快速地說了出來。
厄聯國常年氣溫低下,所以很多蔬菜瓜果都不利於生長,倒是各種酒不是什麼稀罕物。
而元初國則恰恰相反。
這看似是在下注,實際上是想讓兩國資源互換,達到互相交流的目的。這一招真是高明,不愧是頂級事業批。
步迪麗稍微思考了一下,扭頭看向左尼斯後,才點頭答應了。
笙兒歡呼雀躍,左鈺則是心在滴血。
可這是掌管他產業的衣食父母,話都說出去了,總不能讓人家撤回吧?
無兮看他一臉肉痛的模樣,安撫他道“沒事,她心裡有數,應該不會做虧本的生意。”
左鈺覺得也是。
人家能掌管這麼大的產業,輸得起,自然也有本事幫他賺回來。
這麼想過之後,他也就老老實實地等著精彩開場了。
怕小幾跟阿無被血腥刺激的畫麵嚇到,特意將兩人安排在最後麵的位置,不讓他們直麵鬥獸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