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城,天地酒樓六層,666號房,床榻上,包子被褥從裡頭掀開,臉蛋紅潤,腮幫子氣鼓鼓的柳輕寒趴坐在床榻上,雙手撐在身前,四周環顧了一圈,沒發現蘇白的影子,她那帶點粉紅的鼻尖輕輕聳動了一下,雙手抱胸。“哼~臭小白,竟然真不在了。”
“在哪呢小白說去打聽點事兒”
說著,柳輕寒歪頭看向某處,透過數層樓的陣法,直接看向一樓大廳那兒,原本還無比熱鬨的一樓大廳在此時卻是空蕩蕩的,唯有窗邊兩位少年舉杯同飲。
此時的蘇白已經喝了一瓶半了,臉上帶著紅暈,已有些許醉意,反觀在他對麵的宋軼完全沒有醉意,或許是因為常年飲酒的緣故,宋軼的酒量跟蘇白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兄弟之間的喝酒,沒有外來因素的乾擾,這哪能讓對方站著離開這酒桌。
宋軼樂嗬嗬的笑著,陪著蘇白喝了一杯又一杯,在蘇白剛喝完一杯,他又迅速倒滿。
“嗬嗬,白老鼠,小寒現在跟你一起來不?”
“嗯她樓上呢”蘇白有些暈乎乎的說著,瞄了一眼酒杯上倒滿的酒,一口熾熱的鼻息噴出。
乾了!!
仰頭又喝了一口,放下酒杯身子往後仰,躺在椅子靠背上,微閉著眼眸,嘴巴咂巴了一下。“那你呢我能幫上你什麼忙?”
宋軼顯然知道蘇白在說什麼,笑著輕輕搖頭。
“幫倒是不必,隻是我有一事,上次本想詢問你,但大帝古跡開啟在即,給忘了。”
“嗯說說看,保證知無不言。”
宋軼笑著給蘇白滿上一杯酒,一手撐著下巴,眼眸中似帶著憂愁,似隨口問道。
“白老鼠,還記得那天極寒聖地大長老指認我打擾老祖安息一事不?”
話語剛落,蘇白猛地一個激靈,一身酒意去掉七七八八,趕忙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壓壓驚。
“這個當然記得,當時我還幫你申冤了呢,嗬嗬”
聞言,宋軼氣笑,拿起酒壺給他滿上,哼哼道
“彆以為我不知道,當時是你甩鍋給我的,虧我當時那叫一個感動。”
“白老鼠不愧是白老鼠,沒安好心。”
蘇白露出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給了宋軼一個白眼,拿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後來你不是也甩了個鍋給我嗎?咱也算扯平了。”
宋軼有些小傲嬌的撇過頭去,拿起酒壺猛灌了一口酒。“這個事先不提了,說實話,你進了聖地祖陵是吧?”
“嗯”蘇白倒也不再避諱,反正都是自己媳婦兒了,就算讓極寒聖地所有人都知道,是他進了祖陵又何妨?
得到了肯定回複後,宋軼的心跳好似都慢了半拍,緩緩坐直身子,眼眸直勾勾的盯著蘇白。
那是什麼眼神呢?期待與希望彙聚,如同身處在無儘的黑暗當中,看到那最後一抹亮光,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
蘇白被看的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菊花一緊,抬起一手擋在身前。“oi!彆亂搞啊,我已經名草有主了。”
宋軼“”
想揍一個人怎麼辦?
這白老鼠還是那麼的欠揍
傾吐出一口混雜著酒香的濁氣,宋軼的臉上掛起一抹笑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沒那麼激動。
“白,你進了那祖陵,有沒有從裡麵帶了什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