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了六塊，季梨吃了一小塊，剩下的全部讓他吃掉了。
吃完飯，燼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發呆，姿勢囂張，像在自己家裡。
季梨搬了已經從茶幾變成小矮桌的桌子放在院子裡，給自己泡了一壺茉莉花茶，坐在院子裡欣賞著漫天星鬥。
宵禁喇叭聲響起，季梨才進入屋裡。
進入地下室前，季梨想起了一直沒說的話。
“我明天要去上班了，下午回來，你在家隨便吃”
“上班？”半瞌著的眸子睜開，冷淡地問“為什麼？”
季梨站在原地，看著他的眼睛笑笑“嗯，掙錢”
“上班是什麼？”燼搜索著腦海中所有的知識，無法理解上班的含義。
茉莉花茶對於季梨有些安眠作用，平時休息就挺準時的她這會兒已經困了。
“付出勞動換取報酬”季梨打了個哈欠，眼中帶了困意。
“報酬是什麼？”
“錢”
燼沉默，不理解。
季梨換上舒適的衣服，躲在被子裡，聽著循環風機器的聲音，緩緩睡過去。
夜半，季梨迷迷糊糊感覺到有些冷，不情不願睜開眼睛，側頭看到了床邊的金色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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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缺錢？”
金色的瞳孔帶著誘惑力，季梨不清醒的意識漸漸被吸引，她沒有回答他的話，手指抬起，觸上他的眼角。
“你缺錢嗎？季梨？”燼又問了一遍，抓住季梨在他臉上作亂的手指，含在唇裡。
冰涼的觸感從指尖蔓延至全身，季梨清醒了一些，眨了眨眼睛。
“我還在睡覺”
就算有什麼事應該明天說。
地下室裡的小夜燈亮起，朦朦朧朧地照在兩人身上。
季梨縮了縮手，沒有抽回來，撐著身子坐起來，抓了抓頭發。
“嗯，我缺錢，我付了一大筆醫藥費，房屋租賃費保護費和我們兩個的夥食，這些費用太高，我不掙錢會被趕出去”
“趕出去？”他更疑惑了，咬著她的指尖微微鬆開。
“是的，趕出去”季梨點點頭，“生存的環境受到庇護，我們理應向為我們庇護的那一方付出報酬，還有我們每日吃的蔬菜，肉，大米，都是需要錢去購買”
“用錢去購買？”這句話沒有聽懂。
“沒錯”季梨終於拿回了自己的手，裹著被子躺下，背對著他，“我的錢用完了，要去掙錢，就是為了生活”
“生活”這個詞在他嘴裡輕輕過了兩遍，跪坐到她的床邊，氣息纏繞在她身上，金色的眼睛注視著她的側顏，“要多少錢才能生活？”
季梨迷迷糊糊，聽到他的問題，輕聲回答“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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