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鶴一在屋裡廝磨她許久才去了書房,一頁書看了許久都沒翻動,腦海中儘是嬌娘軟軟靠在懷中的樣子。
索性看不下書,拿出筆墨瞄起林岑音來,畫著她的樣子,他才慢慢靜下心,思索著朝中之事與太子課業。
看著夠了時間,念著她起身的時辰,再磨磨蹭蹭了半柱香,才回到院中。
林南溪已醒來,在夏菊秋霜服侍下更了衣,正靠著塌翻著話本。
王鶴一進來,就看到了美人側臥的畫麵,止住想要將她摟入懷中的想法,規矩坐在一旁。
林南溪強忍下他看著自己眼神的不適,他們剛大婚,王鶴一對自己依戀是應該的,等過些時日,他納了妾就好了。
“爺可要用些糕點?”夫君這個詞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了,隻能折中。林南溪撐起身子,端坐於他對麵,桌上的糕點往他麵前推了推,抬手給他倒了杯新茶。
“夫人喚我祈安罷”
祈安這字是王鶴一剛到她院中的時候,她給他取的,寓意讓他平平安安。
一個稱呼,林南溪也沒多想,喚他祈安,她還自在些。
“好,我今後便喚爺祈安,爺喚我明珠”
王鶴一笑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語,抬頭望著她頭發上的素釵問,“可是不喜那些首飾?”
“不,很好。隻是不見外人,也就沒戴上”
那他不是外人。林南溪喜歡將他劃到自己人範疇,她說的隨意,王鶴一卻樂了起來,清俊的臉上帶上了些許讓她熟悉的樣子。
“可是說了什麼讓祈安高興了?”
“嗯,夫人說的每句話,都讓我高興”不喊她明珠,那不是她的字,她是他的呦呦。
閒聊著,陸林南溪找回了以前與他相處的感覺,聽他說著遊學的趣事,身體放鬆了些。
王鶴一一直是林南溪的驕傲,她見過他的孩童時期,陪他經曆少年時期,可惜沒看到他成年娶妻生子。
以前林南溪暢想著,王鶴一成家後分了出去,她也跟著走,不入他府讓他孝敬,也租個小院頤養天年。
可一切的一切都變成了非她所想。
用過晚膳,林南溪沐浴出來,看到王鶴一隻身著裡衣靠在床上,心中一緊,昨日的記憶接踵而來。
“夫人,夜寒露重,該歇了”
林南溪動了動嘴唇,想讓他到彆的房去的想法壓了下來,從他身上跨過去躺在裡側。
她什麼都沒說,擁著被躺下。
帷帳放下遮住燭光,空間裡隻有兩人的呼吸聲。
然而王鶴一並沒有彆的動作,安靜地躺在身邊,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長長歎了口氣。這一聲喟歎,將林南溪半磕的眼喚醒,側頭看向他。
林南溪原本還對他猛浪的行為氣悶,聽他歎息又心疼起來。
祈安定是遇到了什麼事,雖貴為安伯侯長子和太子少傅,府中人卻不是很敬重。
她關切地望著他,半撐起身子去夠他放於床側的手,才剛觸碰到,一股大力將她向前拉,她倒進了他懷中。
林南溪小小驚呼一聲,手置於他胸前撐著,還沒等說話,王鶴一就將她摟住翻了個身,兩人位置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