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南溪淨了手後跪在蒲團上,聽著小和尚誦經的聲音,心中安寧。
以前對鬼神這事也算信些,現在投生在陸以棠身上,又信了三分,心中祈禱著分外虔誠。
論說起來,她也是個沒心的,自姨娘與姐姐走後,她了無牽掛,如若不是後來養了王鶴一,她倒不會再活這麼久。
隻盼著百年後下地獄能讓祈安少受些苦。
雙手合十心中默念,不知過了多久,旁邊的人率先站起,她才睜開眼睛。
麵前一隻修長白淨的手,林南溪搭上,借力站起,“何姑娘去了何處?”
“隻說這裡煙霧繚繞,熏地她不適,去休息了”王鶴一扶著她的手,低下頭與她平齊,望她微紅的眼眶,喟歎一聲,他好像總是惹地她落淚。
“也好,走走罷”
安國寺不愧是皇寺,風景自是沒地說,亭台樓閣,小院園林應有儘有。選了個人少的園林閒逛著,鬱鬱蔥蔥的竹子看得人心曠神怡。
“今日定有事發生,夫人逛一會兒回去歇著罷,我來處理”
“何事?”林南溪望著他,問出後才驚覺自己好像管多了些,若是官家的事,聽了可是殺頭之罪。
“一些男女的齷蹉事”
林南溪皺眉,對這詞陌生的很,總歸沒惹上什麼大人物便是了,但還是叮囑了一句,“可彆鬨出了人命”
“嗯,不會”俯身一吻落在她發間,與她走在竹林裡,倒有些許愜意。
逛到平日裡林南溪歇息的時辰,王鶴一帶著她去往了安排好的廂房。
“你快去罷”林南溪無奈,怎的還與她躺了一床,不是要出去嗎?
“你睡了,我再走”
頭埋在她耳邊,耍無賴。小小的耳垂勾著他心癢,知這會兒要胡鬨,她定會氣自己,隻能眼饞。
拗不過他,林南溪閉上眼,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待她睡熟,王鶴一撐起身,吃吃小嘴,咬咬臉頰,捏捏手,稀罕夠了才出門。
“除了我,任何人來都不放”
冷聲朝門口的丫鬟囑咐著,王鶴一跨步離開。
不知睡了多久,泛著香的廂房總讓人安心,林南溪不由貪睡了會,外麵吵鬨聲也沒聽見。
聽到她的起床聲,秋霜才打開門進來,外麵的吵鬨聲逐漸清晰。
“外麵出了何事?”接過秋霜遞過來的濃茶漱了口,坐在妝奩前。
“林家來了人,說有人沾汙了林家嫡女”
“什麼?”林南溪趕忙站起,身子晃了晃,秋霜趕忙扶住,“祈安可是出了事?”
“爺無事,湊巧大理寺卿常大人在,已經在著手調查了,夫人莫急”
說是這麼說,林南溪卻沒放下心來,心臟砰砰砰不停跳著。
怕王鶴一做出傻事,忙喚著秋霜給她梳妝,就要出去。
“爺囑咐了夫人在這呆著,外麵混亂,仔細彆傷著”
“我怎能安心待著”林南溪揪著帕子,心口壓著一口氣,說話都帶著音,“祈安可是被卷進去了?現在還未回來,定是遭人陷害了去”
“夫人放心,爺定無事,常大人查案鐵麵無私,爺沒有做過的事,不會遭小人。外麵人多眼雜,要傷者夫人,爺定會怪罪奴婢,夫人在這歇著,奴去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