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長!”
隨著胥營長被擒,一眾兵員皆是忍不住發出驚呼。
原本正在激戰的上千隻禦靈,此刻亦是紛紛調轉矛頭,雙眸的視線落到了陳玄身上。
吃完豬肉的‘殘月牙狼’也從半空穩穩落地,齜著一口沾著菜葉子的尖牙作威脅狀,腳步緩緩靠近、準備突擊。
似乎下一刻,這位少年就要被大量禦靈一擁而上地淹沒,直接撕成碎片。
‘砰!’
但作為回應的,是一聲清脆的槍響。
能量彈丸在地上留下一個凹坑,而那三指寬的腰帶,卡扣則是直接被蹦斷了一半。
原本與腰部緊緊貼合的褲頭,也是被衝擊力帶著猛然一墜,向下拉扯出了半寸距離,顯得搖搖欲墜。
甚至,透過槍口嫋嫋升起的青煙,好像還能看到一抹若隱若現的大紅。
這種鬆弛感,頗有美式穿搭的精髓。
“咕咚~”
額頭冒了一層細密汗珠的胥營長,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努力挺大肚子,試圖撐起獨木難支的褲頭。
然而
平日裡那因為會彰顯中年油膩、而被恨之入骨的腹部脂肪,此刻竟是顯得如此輕薄,難堪大用。
這也令他心中不由一陣暗罵對方的狡猾。
如果此刻槍口是頂在腦門上,他反倒不會這麼窘迫,甚至眼都不會眨一下。
畢竟,這隻是一場軍訓,又不是真正的戰場,除非腦子壞掉了,才去下死手開槍。
但偏偏,對方選擇把槍口抵在了腰帶上。
帶斷褲落,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嚇死我了,還以為是瞄準小頭呢,就抵住個褲腰帶有啥好怕的”
某位不諳人情世故的士兵,鬆了口氣地嘀咕一聲,就打算指揮禦靈上前解救。
但直接就被帶隊的班長,給抬手扇了下後腦勺,警告其彆亂來。
“營長,沒事的,我們不會看的!”
為了給胥營長留足麵子,一名連長帶頭捂住眼睛,高聲喊道。
見狀,其他兵士不由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有樣學樣地紛紛效仿。
“”
可隨著所有人都捂上眼,胥營長隻是抽搐了幾下眼角,麵色並沒有因此變好,反而心中一頓暗罵。
娘希匹,你們不看的話,一個個指縫留那麼大乾嘛!?
又沒叫你們停手,就不知道聰明點裝什麼都沒看到,繼續打你們的嗎?
心裡正吐槽著,耳畔卻是再次傳來惡魔的低語
“營長先生,現在是信息時代了,影像什麼的,一旦留下,那可永遠刪不掉了。”
“嗬,我都多大年紀了,又不是你們這些小年輕,早就不在乎這些東西了。”
胥營長一聲冷笑,硬著頭皮答道。
“真的嗎?我不信。”
陳玄笑道。
眼見對方語氣不夠強硬,估摸著應該談判的餘地,胥營長底氣也是足了瞬間幾分,直接拿出了該有的架勢,淡淡道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話就撂這了,你要是見好就收,咱們各退一步,彼此留足麵子,對雙方都有好處。可要是太過貪心,以為靠這種手段就能拿捏局勢,那你也太小看”
“如果我說,您現在所穿的款式,已經被爆改成了蕾絲圖案呢?”
陳玄笑吟吟地打斷道。
“???”
胥營長瞳孔劇震,嘴巴微張,雖然大受震撼,但一時間也沒能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
“你以為這能唬到我嗎?”
胥營長咬著牙,艱難地開口反問。
“摩托,展示一下。”
陳玄揚了揚下頜,向小白龍示意。
在這種模擬性質的戰場,搞挾持這種手段,威懾程度其實極其有限。
因為不僅自己不敢真的下死手,對方也十分清楚這一點。
但一人麵對一個營,以他目前的能力而言,實在想不出什麼能夠硬剛獲勝的方法。
所以,隻能是另辟蹊徑,尋求一些超常規的手段了。
‘啪嗒!’
隻見小白龍抬爪打了個響指,作為本體的‘白龍銃’便釋放出一股鋒銳之氣,在胥營長大腿處的褲麵上刻了一個精美鏤空的‘正’字。
 ̄︶ ̄本少可不僅是情場高手,還是情趣大師呢
在死界的一個月時間、沒少用這種手段整蠱魔靈小夫妻的小白龍,自傲地抱著雙臂,腦袋高高仰起。
“咕咚~”
感受著大腿處多出的一絲清涼,胥營長再次咽了口唾沫,臉上那古銅色的皮膚,瞬間肉眼可見地蒼白了幾分。
如果褲子當著這麼多手下的麵兒脫落,就已經是足夠丟臉的事情了。
結果沒想到,現在的年輕人居然能玩得那麼花,還把款式來一個蕾絲爆改,想玩反差是吧?
試想一下,一個四十多歲、平日裡不苟言笑的中年老男人,貼身衣物居然是大紅蕾絲,這像話嗎?
這不純純變態嗎?
關鍵是,事後就算再怎麼解釋,這是被爆改後的款式、不是自己平時穿的,彆人能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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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褲子沾泥,不是屎也是屎啊!
好歹毒的陽謀!
倘若退讓了,那就是一個營的兵力包圍一個大學新生,還讓對方全身而退,整個貪狼軍都得跟著蒙羞。
如果硬剛到底,那到時候的傳聞就是,貪狼軍出了個變態營長,自己二十來年不算精彩、卻也無瑕的軍旅生涯,直接就毀於一旦。
不管怎麼選,都落不到好。
區彆僅是,從兩個爛果子中,選一個不那麼爛、能勉強下口的。
“怎麼說?”
陳玄眉梢一挑,再次發問。
‘吸——’
胥營長閉眼深呼吸了一口氣,好似下了某種很大的決心,麵無表情地對著周圍的一眾兵士說道
“你們都散開,待會兒不許追擊,聽明白沒有?”
“啊這”
深知這一做法後果的眾人,一時間不由有些為難。
“聽明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