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帝都農業大學,露天體育館。
作為華北賽區的最後一場預選賽對決,除了對陣的雙方學校外,也是吸引了不少其餘人士前來觀戰。
或是帝都其他高校的大學生,或是附近中學的半大孩子,再或者,乾脆就是一些閒著沒事來湊熱鬨的大爺大媽。
對於這一帝都大學必然勝出、絲毫沒有懸念的對決,依舊能夠讓這麼多人觀戰,‘無需門票’占據了很大一部分因素。
另一小部份因素,則是抱著買彩票的心理,想看看‘帝都農業大學’這批黑馬,到底會不會爆冷挺進全國大賽。
“農大農大!創造神話!”
由於是主場作戰,本校的學生明顯準備充足,不僅有專人負責擂戰鼓,並且那整齊碰撞的繽紛色加油棒,也透露著提前彩排過的痕跡。
相較之下,關於帝大的呼聲,幾乎可以說是沒有。
除了
“帝大加油!缽~缽~雞!一元一串的缽~缽~雞!帝大加油!老兵鹵館,決不手軟!帝大加油!”
遊走於觀眾席售賣小吃的‘錢哆’,腰間彆了一個自動播放的電子喇叭。
那一句句吆喝的廣告詞中,夾雜著若有若無的加油聲。
如果去掉他不算,那對於帝大表示支持的,就隻剩校隊成員的親友團了。
然而
在四麵八方都是敵對勢力的包圍下,他們也沒敢太過招搖,隻能做賊似的搖動手中小棋,如同表演默劇般,嘴皮不斷翻動、卻始終不見出聲地進行呐喊。
畢竟,少年斬惡龍的戲碼,觀眾永遠百看不膩。
而不幸的是,帝都大學在新生賽中,扮演的就是‘惡龍’的戲份。
惡龍是打不過,但難道還不敢仗著人多勢眾,嘴兩句惡龍身旁的小嘍囉嗎?
“喂!賣鹵料的!”
終於,某位大哥忍無可忍地發出了抗議,“你能不能把你那個喇叭的聲音關了?聽著就煩!”
“不好意思啊哥,其實我也不想放這個音頻的,主要是帝大那邊願意給讚助費,我又很需要這筆錢,不得已啊。”
錢哆輕歎一聲,張口就是賣慘,進行道德綁架,“畢竟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小三的孩子,手頭很是拮據。
大家都是出來討生活的,理解理解,多多包涵嘛。”
“”
此話一出,原本在大哥帶頭下、已經開始義憤填膺的周邊人,瞬間就給乾沉默了。
不過,那位大哥也是講究人,直接大手一揮,許諾道
“帝大給你多少讚助費?我給雙倍!”
“這不好吧”
“除了雙倍讚助費,你這小攤的鹵料我也包了,直接請兄弟們吃了!”
“好嘞哥,咱這就關,對了,要不要我再錄幾句給農大加油的口號?”
待戰區。
臨近開場,牛老師也是做著戰前動員
“農大今年的戰績,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確實出人意料。不過關於他們的賽事錄像,之前也已經逐一分析過了,隻要一切按計劃走,就不會有任何問題,明白了嗎?”
“明~白~”
不以為意的眾人,象征性地點著頭應道。
見他們絲毫沒有警惕起來的意思,同為農業大學出身的牛峰,隻得無奈地再多說了幾句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永遠不要小看自己的對手。況且,農業類大學往往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次說不準還藏著什麼後手沒用。大意失荊州啊,各位。”
“老師!我有問題!”
蕭獅那雙銅鈴般的眼珠子晃了晃,忽然聲音洪亮地舉起了手。
“什麼問題?”
“之前打帝師大的時候,我就是用了全力,結果一下場就被批評。怎麼現在要上場了,又說得用全力,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到底用不用全力?”
“”
看著這個直腸子的憨憨,牛峰不由心累地捂臉,不想再多言,“隨便你們用不用全力吧,反正又不是我參加比賽。”
沒得到答案的蕭獅,一臉納悶地看向隊友,結果卻隻看到他們一陣憋笑。
這邊剛想追問,那邊裁判則是已經提示上場。
於是,他隻好帶著一肚子疑惑和一獅子異火,站上了擂台。
聽勸的蕭獅,這次也是攤牌不裝,打算火力全開了。
原本全身披掛炙紅火舌的‘赤焰狂獅’,此刻體表的火焰,卻是呈現紫金之色。
這是變異種火係妖靈比較常見的一類標誌性特征。
凡是所操控的火焰,顏色明顯與同類迥異,那麼都會被統稱為——異火。
儘管從變異的概率上來看,異火並不算多麼罕見,甚至占據了火係妖靈變異的大多數。
然而,‘稀有度’並不與‘強度’掛等號。
如果將火係妖靈的變異強度,列一個排行榜的話,那麼前十當中,‘異火’起碼能占據一半以上。
當然
這也並不是說,所有的‘異火’都很強。
有些‘異火’僅僅隻是顏色發生了改變,性質方麵則絲毫未變。
甚至,有些‘異火’與原來相比,威力還變得更弱了,這種現象也不算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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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能說,‘異火’的上限和下限,都超出了原來的桎梏,具體是好是壞,那就全靠命了。
“臥槽臥槽!我好像最近獎勵得太過頻率,導致突然色弱了,紅色的‘赤焰狂獅’都能給看成紫金色”
“不是啊哥們,原來色弱是這個意思嗎?”
“我覺得你這個情況應該叫‘老色紕’,老是看一些奇怪的東西你,導致對於顏色的感知出現紕漏”
“沒文化真可怕,人家那叫‘異火’,懂不懂啊?一群土老帽。”
“懂哥,給咱講講這‘異火’厲害在哪唄?”
“嗯這個應該是燒?”
“確實燒,難怪妹妹說紫色最有韻味,我已經忍不住了,開衝!”
“不是吧,這都有福瑞控?”
蕭獅一登場,那與眾不同的禦靈外形,當即就引來了觀眾的熱烈討論。
不過,與他們的詫異不同,校隊成員除了陳玄外,則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這是什麼情況啊?”
陳玄用手肘捅了捅楊逸群,小聲詢問。
“不是吧,大家都在一起打了快一個月的比賽了,你連隊友有什麼底牌都不清楚?”
楊逸群嘴角一抽。
“是相處了快一個月,但關鍵是,這期間你們又沒展示過,我能知道個啥呀?”
陳玄無奈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