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袁星’這頭巨型人猿偶遇的小插曲過後，墨欣並沒有直接返回魔大校隊成員所在的觀戰區，而是來到了一間特供的豪華休息室門前。
全國大賽的舉辦場地位於魔大，由於是主場作戰，自然在布置方麵夾雜了許多小心思在裡麵。
就比如
校隊成員和帶隊老師的觀戰區和休息室，並未合在一起，而是被特意劃分開來。
除此之外，二者在裝修和服務方麵，也體現出了明顯差異。
通常來說，在全國大賽這種暴光量巨大的公開賽事上，帶隊老師一般由院長這一級彆來勝任，以充門麵。
這也意味著，臨時空降的帶隊老師，基本與剛入校的校隊新生成員，處於一種不甚熟悉的狀態。
本就因為年齡差距，在話題上存在代溝，並且師生之間，本質也是類似於上下級的關係。
這種情況下待在同一空間，彼此都放不開，徒增尷尬和不自在。
所以
除了自家校隊參與對戰的期間，隻要有得選，那麼帶隊老師自然是樂得獨自清靜。
不過
魔大也並未給每家帶隊老師安排獨立的休息室，而是選擇集中在了一塊。
如此一來，像此刻帝都大學正在進行比賽，帶隊的‘袁星’必然需要陪同，不能無故缺席。
而這，便也給了墨欣與其他幾家的帶隊老師，共同商議一些事情的機會。
“帝大今年可真是招到了寶貝啊”
墨欣推門而入時，以稍高的音量感慨了一句。
“今年招到寶貝的可不止帝大，這屆魔大那個叫‘白蒼河’的小孩，不也勢頭挺猛嗎？”
“你們魔大要是不把‘白蒼河’當寶貝，我們可稀罕著呢，要不是今年招生的預算不夠充足，當時肯定就把他搶過來了。”
“做人不能太貪心，除了陳玄和白蒼河，可還有很多好苗子去了帝大和魔大，我們隻能眼巴巴地挑剩下的。”
原本正在閒聊的幾人，聽到墨欣的言語，也是調侃著應道。
至於角落裡那一兩位不善交際的帶隊老師，則依舊選擇默默吃瓜飲茶。
“寶貝不寶貝的，也不能隻看現在，還得看以後啊。”
墨欣笑著搖了搖頭，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就今天‘陳玄’露的這一手，各位可曾見過類似的法子？”
在場包括她在內的6人，皆是校級禦使，已然悟出了自己的‘道’。
按理說，一隻士級禦靈身上出現的手段，對於他們這個層次的人而言，應該能輕易窺探出原理才對。
隻是
幾人的應答，卻是有些顧左右而言他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現在是年輕人的時代，各種創新層出不窮，但是好是壞，還得等待時間的驗證。”
“想當年，一起踏上禦使之路的同期，不知有多少人曾展露過驚才絕豔的鋒芒，然而時至今日，要說天下揚名的，卻是一個沒有。”
“創新不是創意，改編不是亂編，不能隻看到表麵的新奇，還得看到實質的內裡，像現在很多道館所謂的鎮館秘技，其實都是換湯不換藥的禦術。”
眼見他們一個個口吐廢話文學，都隻是在外麵蹭蹭、絲毫不打算深入，墨欣隻好主動引導話題
“其實我還挺看好陳玄的，剛剛還特意給家師通了一下電話進行探討，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他所能展現的實力極限，可能遠在我們的預料之外。”
她這話說得半真半假。
電話確實是打了，至於結論嘛，也不能說是胡謅。
畢竟，用詞很謹慎地選擇了‘可能’二字。
陳玄的實力極限到底有沒有在眾人意料之外？
如有。
似乎有，又似乎沒有。
這就好像猜測一個學生下次的考試分數，是否還能再往上提？
如提。
考不到滿分，自然代表著有提升空間。
但在考試前會不會用功學習，學習的效果怎麼樣，則是誰也不知道。
所以，陳玄的實力極限在何處，眾人也無法準確預測。
隻不過，在每個人的心裡，都會有一條相同標準的滿分線。
猜測極限為1101novel.com分、130分，或許會不準。
可若是將極限定在滿分的150，總不能還憑空冒出一道附加題打破上限吧？
同理，一隻士級禦靈，理論上也不存在超過尉級的實力，因此無限接近尉級戰力，便是士級禦靈的滿分線。
不過
既然墨欣說了可能在大家的預料之外，那其實也應當包含了另一層意思——滿分是試卷的極限，不是考生的極限。
那麼，她這話是不是想表達，陳玄的極限已經超過了滿分線？
嗯如是。
雖然墨欣說的話模棱兩可，但在場幾人皆是一改先前放鬆懶散的坐姿，從柔軟的按摩椅中直起了腰杆。
這倒不是他們對‘陳玄’這個新生有多感興趣，而是在眾人岔開這個話題之後，墨欣又給故意拐了回來。
那顯然，現在已經不是普通隨意的閒聊，是有事情要與大夥商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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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門在士級階段就可以施展的手段，能讓一眾校級禦使都看不出任何端倪，這能證明其本身的優秀或高超嗎？”
墨欣微笑著緩緩道，“古往今來，確實有不少揭開新時代序幕的天才，但在這件事上，我會謹慎地持有保留意見，因為不排除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你是說”
聞言，眾人眉頭一皺，臉色凝重地麵麵相覷。
如果一個考生所取得的高分，並不匹配他該有的能力，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作弊。
“是的，這或許是將級，甚至王級的手段。”
墨欣輕輕頷首。
此話一出，眾人的眉頭卻是皺得更深了。
若真是將級或王級的手段，他們看不懂，邏輯上倒也說得通。
但，在情理上卻是說不通。
且不說這個陳玄是什麼背景，就單論他背後的這個將級王級禦使。
再怎麼拎不清，也不可能幫助自家子嗣，如此光明正大地公然作弊吧？
這種隻要做了、就勢必被發現的事情，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乾不出。
論離譜程度，‘大佬站台幫忙作弊’顯然要高於‘陳玄是劃時代的天才’。
這其中的詭異，他們能想到，難道向來精明的墨欣會想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