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的禦靈強得不正常？”
麵對陳玄的問題，霜院長表情不由有些微妙。
當了這麼多年的老師，她隻見過有學生擔心自家禦靈弱得不正常，從未見過有學生覺得自家禦靈強得異常。
這該不會是什麼新型凡爾賽吧？
畢竟，誰不希望自家的禦靈越強越好？
若是有什麼病症得了之後，可以讓戰力直線飆升，想必有不少禦使會趨之若鶩。
“對。”
陳玄點頭，“剛剛才跟橘貓啊不，虎桔學長交過手後才發現的。”
“虎桔那孩子雖然腦子不太好使，但實力還是不錯的，你表現怎麼樣？幾回合結束戰鬥？”
麵對霜院長的發問，陳玄豎起了三個手指。
“三十個回合？”
霜院長微微沉吟，“說實話，這完全在正常水平之內，算不上什麼強得異常，甚至還有點拖遝了。”
“不是三十回合，我想說是三回合。”
陳玄搖頭糾正。
“十三回合？”
霜院長眉梢微挑，“那倒是還可以，不過你是尉級巔峰，虎桔才剛到尉級後期，戰力方麵有明顯差距，有這種表現也在正常範圍之內。”
“不是三十，也不是十三，就是一二三，總共三棍下去結束戰鬥。”
陳玄一臉無奈。
他普通話有那麼不好嗎？
“三回合？”
霜院長一愣，“怎麼會這麼快？”
“我也不知道呀，所以才來找您問問。”
陳玄攤手。
霜院長想了想，便開口朝庭院外喊道
“落玉！”
“嚶~”
聽到呼喚的‘霜玉麒麟’趕忙熄掉雪茄，一邊抬爪揮散氣味，一邊夾著嗓子應道。
然後，不緊不慢地一陣小跑，從大敞的落地窗跳進了客廳。
“咱們到後院去，我讓‘落玉’跟你的石猴對練一下，看看情況。”
霜院長起身帶路。
陳玄低頭剛想拉上悟空，卻發現它不見了蹤影。
轉頭一看，發現這小子正覬覦著茶幾上那熄滅的半根雪茄
`這是什麼香蕉，沒見過嘞
小猴剛想拾起雪茄想試試味道時，就被陳玄拍了下腦袋
“小小年紀不學好，今天敢抽煙，明天就敢開鬼火，後天染一頭黃毛！”
黃毛不好看，我想染身綠色，剛好搭草裙
到了後院，入目之色皆是白。
無論是平整的草坪，還是高聳的裝飾樹，亦或做工精致的假山、池塘。
無一例外，其上都覆蓋著一層霜雪。
然而，帝都的11月還是秋冬交替之際。
需得再過上一陣，等到月底下過了第一場雪，才算是正式入冬。
儘管陳玄最近被鄒老按在了實驗室，沒日沒夜地趕論文。
可在這期間，他也不是完全兩耳不聞窗外事。
就算自己可能會錯過雪落時分，但每年的初雪，各大社交媒體上必然會有人發一些類似‘張作霖，下雪了’的文案。
所以能夠肯定的是，帝都尚未被霜雪光顧。
那麼這院落裡的寒霜，大概率就是霜院長和霜玉麒麟的傑作了。
‘嘭~’‘嘭~’‘嘭~’
每一腳踩下去，那像是被裹了一層霜糖的草坪，紛紛破碎成一灘灘粉末。
顯然，這是被凍得脆了，失去了植物該有的韌性。
“老師，您怎麼不在院子裡鋪些耐造的石磚？是比較鐘愛花草嗎？”
陳玄有些心疼地問道。
要知道，草坪的建造可不便宜。
雖然對於霜院長這個層次的禦使來說，那點錢也隻是灑灑水。
但通常來說，草坪都是一次建造、長期使用。
而這院落的草坪，放眼望去，在二人進入前，並無任何缺損。
應該是每當出現損壞，就會被快速填補上。
可以想象，在頻繁的日常訓練之下，每天光是修補草坪，估計都要花不少錢了。
“記住，眼睛是會欺騙你的。”
霜老師頭也不回地淡淡說道，“這庭院其實是一片荒蕪，什麼東西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
陳玄一愣，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啪！’
然而，隻見霜院長抬手打了個響指，整個院落中便氤氳起一層白霧。
無論是草坪、樹木，還是假山、池塘，甚至是負責圍攏院子的牆磚，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揮發。
頃刻間，方才還詩情畫意的庭院，轉眼就變為了一片坑坑窪窪的荒寥黃土。
“都是假的？”
陳玄忍不住瞪大了眼。
原本他還以為，是平常訓練所產生的寒氣，令得庭院的物什之上凝結了一層霜雪。
就好似琥珀，外層是晶瑩剔透的金黃樹脂，內部包裹著一隻小蟲。
結果
現在被告知，裡麵的蟲子並不存在，隻有琥珀？
“這便是將級的手段——‘境’。”
霜院長解釋，“以使用者所站立的地方為圓心，周圍的一整塊區域，都會成為獨屬於你的轄境。
該區域內遊離的能量，能夠隨意聽從你的調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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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倘若你下達‘禁令’，那麼在實力上較大程度弱於你的對手，在能量的使用上，將會受到極大限製。
包括但不限於，無法從‘境’的範圍內汲取遊離能量，以及某種特定屬性的種族技和禦術，效果會大幅度衰減，甚至無法運用。
方才庭院內所仿造的事物，就是因為被我極力壓製了能量波動，再加上霜晶對光線反射的精準控製，才看起來像是煞有其物一樣。”
“那這麼說老師您已經是將級了？”
陳玄一喜。
彆的不說，單論帶學生這塊，霜院長可比自己那個便宜師父巨館主靠譜多了。
隻要願意學，她就願意教，不像後者一直把他放養。
現在霜院長從校級升上了將級，就意味著，往後所能的人脈、資源和教學，都會更上一層，簡直是再好不過的好事了。
“不，我現在依舊是校級。”
霜院長遺憾地搖了搖頭，“雖然我現在所使用的手段，已經初步具備將級的特征。
但這些隻是依靠技巧上日積月累的磨礪，才呈現出超越平均水準的校級手段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