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拉比較直接，捶了王子殿下胳膊一拳，切了一聲。
“好了好了，一回來就欺負她們。快去換衣服。回家了就不要穿得像個法師了。”王後打圓場。
跟著侍從官阿爾弗雷德向內走，王子問“父親呢？”
“陛下在開會，讓我先過來看看。”
“阿爾弗雷德，我長高了不少，原來的衣服恐怕穿不上了。”
“殿下，王後早就囑咐過了。我按不同身高做了不少。一定有合身的。”
‘啊，這腐敗的封建時代啊。’王子殿下滿心歡喜。
一般貴族也沒有這種煩惱，家居服都是緊身褲加長袍。長袍短一點沒所謂，緊身褲換不換都一樣。
阿馬維特不一樣，他完全受不了那些緊身褲和絲絨上衣，所以他的衣服都是自己畫圖讓宮廷裁縫做的。
……
非常努力地忽悠走了兩個妹妹，阿馬維特在侍從官阿爾弗雷德的監控下老老實實換了衣服。
王子殿下攤在自己房間的沙發上，向侍從官交代“我行李裡有把劍……哎對，就是這把。這以後就是我的佩劍，我需要個劍架。”
為了避免被問東問西，這次回來時，大多數行李都沒放進物品欄。不管是魔法包裹還是物品欄，阿馬維特都暫時不打算暴露。
“好的，殿下。”
“我記得我去年說要搬出去住的。房子在哪？”
“就在王宮南邊，很近，後麵是伊斯萊納河。”
“父親今天有時間麼？”
“陛下已經把下午的會麵都推掉了。”
“那正好。明天，明天上午吧，你找個合適的人，我要在房子裡修點東西。要保密。”
“您的意願，殿下。”
“行了。我這沒事了。你回父親那裡吧。”
“再會，殿下。”
……
中午，王室一家人少見的齊聚在餐廳中，進行了一次愉快的午餐。
飯後，一家人又在花園內散步閒談。主要是讓阿馬維特講一下這一年的見聞。王子知道逃不掉，撿有意思的說，一些不適合講的統統略過。
隨著王後帶著2位公主回去休息。國王帶著王子往議事廳走。
王子殿下開始抱怨“換個地方吧，父親。那地方就一把椅子，我杵在門口像個演舞台劇的。”
“哈哈~”國王很喜歡兒子這個啥都懶得裝的性子“要不椅子給你坐？”
兒子斜著眼瞥自家老子，說“這就沒意思了。一年不見，就給兒子挖坑？”
國王擺擺手。
“我要是真想爭那把椅子，就該你頭疼了。”王子伸手摟住國王的肩膀，說“都認識18年了，誰不知道誰啊，整這些真沒意思。趕緊換地方說正事。”
國王也不介意，還略有點享受，一口答應“行行行，去小會客室。”
……
國王和王子在小客廳，阿爾弗雷德放下茶盤，趕走了侍衛們，親自守在門口。他知道裡麵不需要他，也不需要任何人。
王子不等國王問就直接開始“首先嘞，威倫那個爛泥潭的問題，我信裡交代清楚了。那3個老巫婆很麻煩，但也就在威倫了。它們威脅不到泰莫利亞，先不管他們。時機到了，我來處理。它們將是我的試劍石。”
國王點點頭“還有呢？”
王子遞出一直拿在手裡的一遝羊皮紙“這是我給蒂莎婭院長的論文，這篇論文已經被學院保密歸檔了，除了艾瑞圖薩的個彆高層，不會再有人看到完整論文。您先看完。之後我來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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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完成論文後，用魔法拓印的。
阿馬維特當然不會胳膊肘往外拐。這篇論文交出去自然有他的用意。
任何問題，從不同方向看，會有完全不同的解釋。從不同的方向入手，也會有不同的變化。就看誰手段高了。
國王同樣前後看了2遍之後，舉著羊皮紙問“真的會如此？”
“如果他們按照上麵寫的操作，會的。不過會很久，最快也要幾十年。”王子回答。魔法可不像蒸汽機那麼容易普及。
阿馬維特話音一轉“但是，大概率他們不會按上麵寫的做。任何變革都是很難的。”
“我寫這篇論文的目的有這麼幾個。隻要環境不變，魔能存在，魔法就會一直存在，法師也會一直存在，我們無法完全消滅魔法。既然我們無法消滅，那就要讓他們為我所用。魔法並不是無所不能，至少現在不行。隻要魔法不是無所不能，那更強大的就是人心，就是權力。對吧，父親？”
國王沉默思考，在理解王子的這段話。幾息之後，他點點頭“對，更強大的是權力。”國王抬抬手，示意王子繼續。
“如何讓法師們為我們所用？我認為，首先讓他們先融於世俗，不要讓他們飄在天上。讓他們認可法師並不比普通人高等。讓他們去生產、去研究、去消費、去像普通人一樣生活，那他們就和我們的百姓沒有什麼區彆了。羊都是要跟隨頭羊的，哪怕這隻羊稍微強壯一點。”
稍微緩一會兒，讓國王陛下理解一下，阿馬維特才繼續“再者，讓他們創造更多的魔法產品，讓我們的平民有更好的生活，泰莫利亞就會更強大，良性循環。泰莫利亞越強大，我們就越強大，法師就沒那麼可怕了。”
格伊德瑪陛下點點頭，當了這麼多年國王，民富國強的道理他清楚。
實際上越過奴隸製度後，任何一個稍微明智點的君王都知道讓平民生活好一點很重要。
除非有更重要的問題要解決時，比如戰爭，比如奪權，這種情況時，平民過得好不好也就沒那麼重要了。要不說寧為太平犬呢。
“最後，經過以上一係列變化，法師們就和普通人一樣不再淩駕於國家之上了，他們將屬於國家。”
“我大概明白了，不過還需要多想想。這東西沒法給其他人看，隻能我自己來。”格伊德瑪陛下拍拍疊在矮幾上的論文，說“需要慎重思考啊。實際操作的過程會很長很長。”
國王抬頭看著王子說“那麼，後麵那部分呢。”
“前麵的部分不著急，後麵這部分就比較緊迫了。我給學院的魔法分科建議若是執行到位，那麼不久的將來學院一定會有一批沒那麼天才，但精通某一行的畢業生，他們或是隻會煉金，或是隻會造一些簡單的魔法道具。
這種法師是無法在法師圈內生存的，他們必然會放下身段在普通人中生活，他們能為我們帶來更多財富，也能加速法師融入普通人的過程。
他們很重要。泰莫利亞如果有準備的接納他們，我們會比其他國家快的多的強大起來。”
半晌後，格伊德瑪陛下再次點頭。
“據我所知，現在就有很多無法畢業被趕出學院的魔法學徒。我們可以先找這些人試試看。”
國王陛下突然說“科德溫的間諜據說天天守在班·阿德招募這些人？”
“沒錯。但是實際上，我認為科德溫的做法很蠢。”
“哦？說說看。”
“一個沒受過任何訓練的，隻會扔火球的，傲慢的法師學徒，能做好間諜？您認為呢？”
國王陛下忍不住笑了，點點自己兒子“你還是……”
“正確的做法應該是，讓這些學徒去乾簡單的附魔、基礎煉金這樣的活兒，把這些附魔武器、煉金產品配發給我們的精銳軍隊。如果一點附魔和煉金都不會，那就讓他們去軍隊裡專門丟火球。真有100個丟火球的法師，一輪就能打殘對麵的一個團。”
國王立刻興趣大增“對了，還有論文後麵那部分，戰鬥法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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