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裡點了很多火把,視線還可以。
以馬文現在的視力,昏暗一些對他也沒什麼影響。
門邊有幾個架子歪了,掉下來不少酒桶和玻璃瓶,還有一些歪倒的箱子,看起來地麵震動的幅度不小。
馬文在不大的酒窖裡轉了一圈,一麵牆壁有裂縫,而且裂縫中有氣流吹出,牆後麵是空的,空間還不小。
他伸手按在牆麵上,用力推。
嘩啦啦~嘭。
不牢靠的磚牆不出意外被推倒,露出了後麵的洞口。
馬文上好昏暗視覺,順著洞一路向下。
這明顯是個怪物挖出來的地洞,像螞蟻窩一樣複雜,沒走多遠,他就完全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
唉,又一個死胡同,他轉身往回走。
腳下突然傳出震動,後跳躲避。
嘭!一對粗壯的節肢衝出土層,扣在他原本的立足點。
而後,一隻巨大的類蜘蛛昆蟲爬出地麵。
這東西體長約一米,渾身覆蓋著硬殼和棘刺,有三對節肢,第一對節肢格外粗壯尖銳,是隻安德萊格工蟲。
喳~
這隻昆蟲類怪物正張開口器發出警告性的嘶鳴……
馬文並不急於攻擊,他在地麵拍下一個4米多直徑的“亞登法印”,這地方就這麼大。他還想看看這東西的攻擊方式,所以沒必要壓製太狠。
輕易避開這隻安德萊格工蟲的各種撲擊,沒有發現其他攻擊方式。
馬文兩刀卸掉大蟲子的三根節肢,躲過撲擊,古斯紋從怪物口器刺入,怪物斃命。
他掏出短刀,原地做起解剖活計。
馬文對昆蟲學毫無研究,也沒看出什麼特彆的,順利找到了酸液囊,可惜紮破了。
學習機對這個工蟲毫無興趣。
安德萊格是類似螞蟻蟲類怪物。
如果你發現了一隻,那附近一定有一群。
一路向下,又零零散散乾掉了4隻安德萊格工蟲,獲得1隻完整的酸液囊。
從狹窄的洞穴跳下,馬文來到了一個稍微寬敞的地穴,上下連接的鐘乳石撐起了這個方圓十來米,高2米多的地穴。
昏暗視覺讓他能看見深處有三堆惡心的蟲卵,蟲卵前守著一隻比工蟲大得多的蟲怪。
刷好昆恩護盾,他走向衝怪。
景象逐漸清晰,這個更大的蟲怪有和工蟲類似的結構,但口器突出尖銳,還有一條蠍子一樣上翹的環節長尾,長尾末端長著巨大的棘刺錘頭。這應該是怪物圖鑒上的安德萊格戰士。
蟲怪發覺有東西入侵,向前爬了一段,沒有警告威脅,一躥身用尖銳的口器和前肢分三個方向刺來。
馬文後滾翻躲避,順便拍下“亞登法印巨化”,十多米直徑的紫色法陣正好填滿了整個地穴。
地穴四周地麵傳來震動,嘭,嘭,嘭。
四隻安德萊格工蟲從四周鑽出地麵向中央的人類圍了過來。
阿爾德法印刺骨魔力爆發。
360度無死角的環狀念力衝擊擊退了工蟲,打停了蟲戰士。
本就被亞登法陣壓製的蟲子們被凍住,行動更緩慢了。
馬文利用蟲殼縫隙和口器這些弱點,肢解了4隻工蟲,卸掉了蟲戰士的長尾,開始和僅剩的殘疾蟲戰士周旋。
他想看看這種專門負責戰鬥的蟲子有沒有新招式。
除了撲擊、甩尾,蟲戰士也隻有吐酸液一項了,距離還很近,沒什麼威脅。
長刀從蟲戰士背後甲殼縫隙斜插進怪物頭部,攪碎了它的神經中樞。
馬文對著5隻蟲子屍體又是一陣忙碌,獲得了2隻工蟲酸液囊和1隻更大的酸液囊。
學習機對安德萊格戰士也沒反應。
他繞著地穴檢查了一圈,發現那些蟲卵似乎被什麼東西咬壞、吃掉了一部分……
用火焰魔法燒掉了惡心的蟲卵,又在地穴另一邊找到了下一個洞口。
往裡走了沒幾步,卻發現被坍塌的石塊堵住了。
通過翻石塊、冰凍以及他那拙劣的土係魔法,馬文確定自己搞不定。
他回到地穴開始研究,這裡不正常。
看看安德萊格工蟲的小體格,再看看一人高的洞穴通道。這些蟲子似乎掏不出來這麼大的洞。安德萊格蟲子也搞不出來能掀翻貨架的地震。
似乎地下還有其他怪物……
返回酒窖的過程讓人抓狂,迷宮一樣的地道,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馬文花了近一小時才終於回到了地麵。
他從酒窖出來時,夜已經很深了,杜佛酒莊裡的工人們還在乾活。
這讓他聯想到了一個久遠的名字,周扒皮。
……
次日一早,馬文來到杜佛酒莊時,工人們又已經在乾活了。
布波仍然站在那裡“監工”,一個年輕漂亮的貴族夫人坐在他身後的小桌旁。
“我找你來是解決麻煩的,你卻把我的酒窖搞得一團糟!”
布波看見馬文後開始發脾氣,可想起昨天,他又有點慫得退了一步……
“你就沒看看牆後麵有什麼?如果不是我搞塌了那堵牆,過半年你的酒窖可能就剩一扇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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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事情有結果了麼?”
“一窩安德萊格蟲怪在下麵挖洞產卵。我已經處理了。”
“所以,麻煩解決了?你連證據都不給我?”
“派個人進去看看,或者你自己去看看。另外,麻煩沒完,地下還有更大的怪物。我需要更多消息。那位是你夫人?”
馬文一向秉持著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原則,並沒有打算欺騙布波,雖然他的嘴臉有點討厭。
“是的,你可以問問她。”
“布波夫人?你知道最後一個失蹤的人?”
“尚路克?是的…我們一起去看被偷吃的幼苗。然後聽到了一些奇怪的響動,尚路克跑去查看…就……再也沒回來……”注1
“那地方在哪?”
“在北邊樹林旁的田裡。”
布波先生忽然問“那邊種了新幼苗?我怎麼記得我們把幼苗全種在南邊的斜坡上……”
布波夫人看著自己漂亮的指甲說“不是全部,親愛的。我之前讓人把一些剩下的幼苗種在了北邊的果園旁。”
布波先生點點頭,沒有繼續問……
馬文開口問女人“尚路克是吧?說說尚路克的長相。”
“個子很高…身子很壯…頭發烏黑……”
布波打斷妻子的話“親愛的,認真點。沒有哪個農民身子不壯的,畢竟他們整天都在田裡乾活。他是說疤痕、胎記之類的特征!”
布波夫人想了想說“嗯…那倒是沒有,不過…他脖子上掛了個墜子,是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