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返回白泉火車站的馬文才看到對麵的建築群。
整齊漂亮的草坪,設計精美的景觀植物,純白完整的建築,沒有雜物和破損的路。這裡簡直不像廢土。
建築群入口來回巡遊的各種型號機器人讓他放棄了溜進去的打算,至少正門是沒法進的。
身上還有其他事,下次再想辦法進去好了。
離開白泉車站,馬文順著鐵軌一路向南,一路上碰到了幾個拾荒者,大家都互相戒備著,然後分開繼續自己的活計。
這才是廢土客們的常態。
一直到下午,馬文離開鐵軌,順著公路上山,半山腰有個很完整的木質3層樓,完整的玻璃窗、整齊堆放的木柴、開著的正門、還算整潔的門廊。
這裡似乎有人住。
他走向小樓,路過柴堆時,眼尖地發現柴堆縫隙裡有個黃色的東西,很眼熟。
過去翻出來,是個磁盤。打開左手腕嗶嗶小子的卡槽,插入磁盤,裡麵是一段錄音,播放。
“監管人日誌……山區某處……”聲音像是忍著痛苦,還不停喘息,“我現在……不太好……情況很糟,見鬼,太疼了。趁著……趁著我還清醒……我遇襲了,對方帶著防毒麵具……穿厚實的外套,但他們不是人……不是人……”
馬文剛和監管人分開,知道她沒事。但關鍵是她錄個音還要玩謎語人,這不合適吧?
他有點好奇到底發生了。
讓他意外的是,小樓的一層門廳內是個櫃台,一個中年女人一臉微笑地說“歡迎光臨,這裡是半山經濟旅店。這裡是附近最好的旅店,我們不但舒適的單間,還早餐。”
要不是落滿輻射塵的窗沿,馬文就以為是到了7天了。
“早餐的材料是什麼?”
“呃……是,是鼴鼠肉,和蘿卜花。”
“每天都是這個麼?”
“當然不是。”
“那昨天是什麼?”
“呃,我想想,啊,想起來了,是玉米和番茄湯。”
“你們賣鼴鼠肉麼?我想買。”
“不好意思,我們不賣。您住宿麼?”
“行啊,來間房。”
“5瓶蓋,謝謝。”
……
房間還不錯,雙人床,床墊裂開了,隻有床墊;衛生間不小,浴缸裡有一層泥,還放著個提桶;還有電視機,雖然沒有電;吊扇有點搖晃。
廢土嘛,不能要求更多了。
廢土有旅店,馬文不意外。大家現在都沒有家,到處浪,出門有個住處很好。但旅店開在半山腰的地方不合適吧。
早餐卻說不出早餐是什麼,就更有問題了。
前台那女人被問幾個問題就一腦門汗,再加上監管人的錄音,這地方怕是有問題……
出了房間,馬文樓上樓下轉了轉,隻有他一個客人。
二樓陽台坐著個有點顯老的男人,看不出多少歲。
他看見馬文打招呼“嗨……呃…嗯……”說到這他像是忘記麵前有個人一樣,轉過去看風景了……
馬文走到他旁邊問“你是誰?”
“歡迎來到……呃…呃……”
馬文一腦袋黑線,轉身準備走。
男人忽然說“半山旅館。我隻是記憶有點模糊,我記性很好的,你看我就記得不能讓任何人去地下室。”
馬文回頭問“地下室怎麼了?”
“嗯嗯…呃……歡迎來到……”
馬文轉到一樓,沒和前台女人照麵,在小樓後麵找到了一扇關緊的門。
裡麵隱隱傳出腐臭味和血腥味,這種味道他很熟悉。
馬文後退一步,一腳就把門踹開了。
“誰?”地下室傳出男人的喝問。
馬文根本不回話,因為他看到了靠牆案板上的一條胳膊。
嘭!嘭!
連爆了兩個頭。馬文關上門,返回旅館一層。
女人緊張的看著馬文,不敢說話。
“就2個?”馬文問。
“是,是的,隻有2個。”
“你吃過沒有?”
“什麼?哦,沒有……那太惡心了。我,我和我丈夫,就樓上的羅伯特是被脅迫的。謝謝你。這是你的瓶蓋。”
馬文擺擺手,離開了半山旅館。一個健忘癡呆的老頭,一個說謊都緊張的女人,也乾不了什麼大事。
不管是在這還是在瑞達尼亞邊境,隻要秩序崩壞,總有些懦弱惡心的家夥乾同類相食的事。就挺倒胃口的。
……
又爬了2個小時山,終於看到了遠處的建築,遠遠看過去應該有一大片。
走近後,人煙漸濃,遇到的人也有了些笑臉,熟人之間還會打招呼。
整個建築群用圓木和鐵皮壘起了六七米高的圍牆,圍牆上還有崗哨。
大門敞開著,有人在修理大門旁的電線,有人正從大門出來。從大門看進去,裡麵很熱鬨。大門上有巨大的漆字“基金會”。
馬文沒著急進去,他在大門外的遠處山坳裡,找了個無人地點定了坐標。背著戰鬥步槍,又用背包把這幾天搜刮到的戰利品用裝好,馬文才重新走進基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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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馬文是第一次來,還帶著槍,守衛也沒有阻止馬文進去。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區分好賴人的。
裡麵空間很大,馬文轉了一下,右側是基金會內部建築,似乎是通過電梯到地下,地麵上則是個塔型景觀建築,具體作用不明,也不允許陌生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