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到小區的廣場,就看到有三撥人在跳廣場舞,月月本來就非常喜歡跳舞,就拉著奶奶要一起去跳廣場舞。
但是亮亮對跳舞似乎沒有什麼興趣。看到姐姐在跳舞,他感覺非常的無聊,就一個人跑到一個樹墩那裡開始,玩起了小土塊兒。
張山和衛薇就坐在亮亮的旁邊。
衛薇看亮亮玩兒了一會兒,就湊過去問張山,“你問媽了沒?媽咋說?”
張山說“啥?”
衛薇說“你彆裝傻行不行?就是帶媽去鄭大一附院再看一下這件事,你問了沒有?”
張山說“問了,媽說不去。”
“唉!”衛薇也不再說什麼。
是啊,衛薇還能說什麼?
其實對於衛薇在上班時張山的回複,不就已經給了自己答案嗎;回到家裡,一直閉口不談,不就是問題的答案嗎?
隻是自己非要追究罷了。
此刻衛薇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她什麼也做不了。
張山和母親的溝通都沒有好的結果,衛薇又何必再去強求什麼呢?
有些事情自己儘心儘力去做,沒有做成,自己也是沒有辦法的。
現在衛薇隻能安慰自己,做人做到問心無愧就可以啦。
其實想想根據自己查到的資料,即使衛薇帶婆婆去鄭大一附院進行治療,她的這種情況,腦萎縮也是不可逆的。
並且這是一種相對來說比較常見的老年病。
既然已經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衛薇還有什麼讓自己不死心的呢?
所以衛薇又來到了亮亮的身邊,看小家夥在那裡玩土疙瘩。
可是衛薇還是感覺自己有點兒不甘心,為什麼自己如此積極的給婆婆看病,但是她卻如此的淡然呢?
萬一婆婆到時候真的生活不能自理,衛薇又該怎麼辦呢?
但是衛隻能安慰自己,現在婆婆已經開了藥物,在吃;並且從婆婆目前的狀態來看,與她沒有發現自己生病的時候是沒有什麼區彆的。
衛薇強迫自己不再糾結這件事情。要讓自己把這個事情暫時放下。
衛薇可勁兒的晃晃腦袋,要把帶婆婆去鄭大一附院看病這個想法晃出大腦。
似乎隻要是衛薇用的力氣足夠大,這個想法就會脫離衛薇的腦細胞。
可是晚上睡覺的時候,衛薇竟然夢到婆婆變成了一個呆子,傻傻的坐在院子裡流著口水。
衛薇是被這個夢嚇醒的。
衛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恐慌些什麼。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自己也儘力了,為什麼不可以放下?
看來自己真的是心思太過細膩了,可能與自己的抑鬱症沒有徹底好,有關聯吧?
多疑,把事情往壞的方向想,這不就是抑鬱症的典型特征嗎?
現在衛薇必須把婆婆得了輕微腦萎縮這件事,強迫自己徹徹底底的放下,然後麵對真實的生活。
隻是被嚇醒之後,衛薇到5:00還沒有睡著。她去了趟廁所,繼續閉眼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