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盤坐在樹樁上靜靜看著沒有出聲,蟬穗也就放下了警惕,讓白禾接近慶長雲。
從竹簍裡掏出紙包,丟在蟬穗的手裡,沒有理會一旁的唐寅,蹲在慶長雲麵前。
“去把這包藥熬一熬,你們剛才的對話,還有慶長雲,你剛才經曆的那些我都看在眼裡了,首先我們確定一下,咱們的敵人是一樣的,對嗎?”
“你是說我們要交換信息?”見了自己後照樣雲淡風輕的白禾讓唐寅起了興趣。
“很抱歉,我們沒什麼可說的。”
“這是什麼意思?覺得我們太弱了?”
“這倒不是,隻是敵人是空來,蟬穗,你來解釋。”
“嘖。”
明顯蟬穗不是很樂意當傳話筒。
“對付空來有幾個要點,最首要的就是人與人之間不能交換空來的信息,天知道雙方的認知誤差會產生怎樣的心理暗示,打個通俗的比方,我說空來水性好,然後在你的認知裡,水觀想者水性都好,一來二去,下次再麵對他的時候,可能空來就會水觀想的能力了。”
“這樣嗎?”
躺在地上的慶長雲逐漸恢複了體力,白禾的用一塊鋒利的竹片劃開了他的眉心,取了眉心血抹在了腹部後,便很快自己愈合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蟬穗明顯來了興趣。“這是哪裡的秘法,起效這麼快。”
“取眉心血隻是拆東牆補西牆,還得吃些補氣血的藥材,這玩意得跟邪祟打交道才能學。”
“然後,能先解釋一下什麼是不言堂嗎?你們為什麼都徘徊在外麵而不進去,不是已經知道了空來就在裡麵了?”
“不行,這不言堂就是防我們的,我們一進去,也避免不了認知被修改,這不言堂就好比是一個隻能從裡麵打開的籠子,空來的一具本我已經被我們消滅了,根據情報,裡麵很可能是他的三具真我之一,不能冒進。”
這時地上的慶長雲好像想到了什麼,急忙開口。
“那個!我好像聽到他們提起什麼,人彘?”
“人彘?那就確定了,是他的真我之一,造邪,嘖,有點棘手,造邪擅長陰鬼一類,很克製我,精武觀想就更彆說了。”
聽到這個消息,盤坐著的唐寅也換了個姿勢,麵色凝重,蟬穗說的話讓他很不爽,但也沒有反駁,陰邪之物神秘莫測,像他這樣的扶山境武夫,麵對這些玩意也會頭疼。
“讓這小子受傷的扶山境我來對付,其他的你們去想,我去歇息了。”
看著唐寅離去,蟬穗朝著他背後啐了一口,回頭繼續跟白禾討論。
“那你們怎樣才能進去?”
“等籠子自己打開啊,空來要是有什麼大動作的話,不言堂肯定維持不住,說起來,你們沒覺得從裡麵出來的時候,路上很少人嗎。”
“是哦,難怪幾次去鳴山坊的時候,路上都十分安靜,隻聽得見鳥獸的聲音。”
這下慶長雲有種恍惚感覺,同時心裡感歎一句,空來也真是強大,在江湖中到處作惡多年都沒被緝拿歸案,同時還在仙人淵四大坊之一的鳴山坊附近搞這種大動作。
就連奉安那邊都驚動了,派出了在仙人淵可謂是寸步難行的玉龍司將首。
“沒事,如果說擅長陰鬼之類的,扶山境我有把握周旋一下,如意境的話我就跑。”
“卜玄族的?真難得,那這樣我們算是有了一位可靠的盟友,重新自我介紹一下,蟬穗,天脈分支卜厭族的。”
“看得出來,咒命術和梵文,不過我已經不算是卜玄的了。”
沒有繼續攀關係,從心口上方的經文處一抹,一個刻著上玄司掛牌出現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