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姐姐,你看,叔叔畫的就是你啊,講故事好不好?講故事,講故事……”已經拆完線的小孩兒,在方臨珊身邊蹦蹦跳跳的,又纏人又可愛。
“姐姐改天再跟你講,今天有點累了,就不講了吧。”豈止是累呀,實際上,她剛剛看到陳明哲的那幅畫,都差點哭出來。
“要講嗎?說好的,拆完線就講故事。”
“行了,姐姐累了就不講了,跟奶奶回家。”說著,老太太抱起小孩兒,道了聲謝,轉身就出了診所。
“你怎麼了?不給人家講,不就是騙了人家嗎,大人怎麼能騙小孩兒呢。”
“有什麼好講的嘛,你都不信,孩子也未必信呀。”此刻的小姐姐,眼神閃躲著,很是疲憊。
“我信,方臨珊我信了,我信你講的那個故事了,我真的信了。”他看著她,眼底裡全是祈求“我們回原來的空間好不好?回那個我們很幸福的空間,那個沒人阻止我們在一起的空間。”
聞言,小姑娘的眼淚,瞬間就決堤了,因為,隻有她自己知道,源空間裡,他們的情況,也沒有多少幸福可言。更彆說,現在的她,也不知道要怎麼回去“但是,這和我們一起離開琨銘,有區彆嗎。”
話音未落,陳明哲轉過身去,絕望的閉緊了雙眼,一顆顆眼淚,也隨著這個動作,被擠了出來。
之後,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試圖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住,可胸口的壓迫感,卻讓他不自覺的彎下了身體。心臟就好像被人攥住了一樣,又疼又緊又憋的難受。
最後,跟妥協了似的,一個踉蹌坐在了地麵上,任眼淚不停的往外湧。
“阿哲,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臨珊見狀,蹲下身體想去扶他,卻瞬間被他吻住了雙唇。
這是一個被眼淚沾染的吻,她沒有回應,也沒有拒絕,就這麼任他吻著,發泄著。
直到嘴唇上傳來一陣陣明顯的疼,甚至有了一絲絲的血腥味,才感覺到,這個男人慢慢的停了下來。
這個吻過後的好大一會兒,他隻是呆呆的坐著,把自己放空放空再放空,隨後,看著方臨珊紅腫的嘴唇,麵露尷尬的說道“對不起哦,疼嗎?”
小妮子看了看他,故意垮著一張小臉蛋兒答非所問“我要吃冰激淩。”
“啊?……吃……吃……”這個男人聞言,都有點兒發懵,連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講出來。
“不知道熱脹冷縮呀,說不定吃個涼的,就好了呢。”說著,起身就準備走出辦公室。
“哦哦哦哦,能戴個口罩嗎,先戴個口罩可以嗎?”語畢,順手就拿了個口罩,追在後麵,準備給她戴上。
天知道,她要這麼出去,以後,他陳大醫師,還有臉見人嗎。
但方教官,哪給他這個機會呀,撅著小嘴兒,雄赳赳,氣昂昂的,就出了診所的門。
以至於,後麵追著的那個帥哥,冒了一身的冷汗。
半個小時後,他們就來到了一家冷飲店。
“你吃過冰激淩嗎?”這句話,是方臨珊問的。
“沒有。”
“第一次?”她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就覺得,他做男人,有點太守格了。
“嗯。”邊回應,邊點了個頭,就想讓她快點吃,快點兒“縮縮唇”。
小姐姐看他這麼乖巧的點著頭,嘟嘟嘴沒說話,知道他心虛,就先把一小勺兒冰激淩送到了他的唇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