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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
陽光洋洋灑灑的散落在地板上。
沃茲手上的傷口鮮血淋漓,看起來比剛才更慘了,卻絲毫不影響正常行動。
此刻,他正端著盤子。
狼吞虎咽的吃著王少校為了討好他們送過來的豐盛食物。
魯圖圖一腳搭在桌沿上,渾身跟沒骨頭一樣,滋溜著紅酒,
懶洋洋的嗤笑著,
“瞧你,跟幾輩子沒吃過好東西似的,至於這樣嗎?”
不就是王少校送了點兒山珍海味嗎?
沃茲嘴裡鼓搗著食物,吞咽了一下,翻了一個白眼。
“你懂什麼?”
魯圖圖揉了揉耳朵,沒好氣兒,“沒我你能在這好環境?說不定還在監獄關著呢。”
沃茲反懟,“你可彆往自己臉上貼金了,瞧瞧你那演技,誇張成什麼樣了?”
魯圖圖瞬間不樂意了。
刷的一下站了起來,拍了拍沃茲的胸口,居高臨下的說,
“什麼叫演技?那叫真情流露。”
沃茲嗆的一口氣兒沒上來。
“彆惡心我了,認識的知道你是軍情處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上演大型狗血認親現場呢。”
神他媽的真情流露!
魯圖圖啪的一下把酒杯放在桌麵上,一副教育的口氣,
“這你就不懂了吧?”
“什麼是氣勢?什麼是談判?”
“必須先漫天要價,打壓他的心理。”
“不然,能敲詐成功嗎?”
沃茲,“……”
這話沒法接了。
魯圖圖看著沃茲不說話了,
一屁股又坐了回去,有一搭沒一搭的托著腮幫子,歎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咱們是出來了。”
那破地方,一排排刑具比他們軍情處審訊室的都多。
看著真瘮得慌。
沃茲眯起眼,“不過當真不解恨啊。咱們遭了這麼大的罪,結果,對方賠點兒錢就完了。”
魯圖圖思索了一下,“那可不一定,如果真放過了對方,我那一通狀可是白告了。”
“你演成那樣,這打算?”沃茲嘴角抽搐了一下,不可思議的回問了一句。
魯圖圖理所應當的哼唧,“秋後的螞蚱得榨乾了,再炸。”
沃茲瞅著魯圖圖,瞪了他一眼,“你可是心真黑啊!”
魯圖圖翻了個白眼兒,鐺鐺鐺的跑到了雲翎身邊。
舔著臉問道,
“大佬,你說我說的對不?”
雲翎剛處理完傷口,活動一下肩膀,對上魯圖圖期待的小藍眼,淡淡的“嗯”了一聲。
平心而論。
奇招出奇效。
魯圖圖得到了雲翎肯定的回答,得意的衝著沃茲揚了揚下巴。
沃茲……
不得不承認,這死胖子確實有點兒不要臉的能力在身上的。
魯圖圖賊心不死的上眼藥,“大佬,沃茲這小子說你錢要少了。”
沃茲鼻子差點氣歪了,直接擼胳膊了,“我是感歎句,感歎句懂不懂?”
以前這貨都是在背後蛐蛐人,這次長出息了。
魯圖圖一臉狗仗人勢,“你就說,是不是嫌錢少了吧?”
沃茲“……”
雲翎將手中的治療儀器放在一旁,想了想解釋了一句,
“不能多要,言多必失,錢多也是一樣。
十萬八萬情理之中,
若是真要個五十六萬,先不說哨崗基地能不能拿出來。
這性質立馬就變了。
反倒會成為統帥部的靶點。
魯圖圖狗腿點頭,“大佬說的對!”
沃茲撓了撓頭,“彆聽胖子胡說,我曉得關鍵,隻是有點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