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牛車,三人帶著這艘看起來有些破舊的舢板駛離丁家灣。
“東家,你這舢板買的真值!在彆處這舢板至少要五兩銀子!”
“還不是咱們東家有魅力?要是你去買,估計人家六兩都不賣!”
陳長帆有些無語,“你們兩個彆叭叭了,趕緊去買其他材料。”
三人購置了修船所需的鐵釘、木板以及桐油。
舢板船索性就卸在了胡瓦匠那裡。
他那邊工具齊全,又臨著河岸,簡直是再合適不過了。
“東家,剛才就買那便宜的桐油就行了,咱買的這桐油雖然乾得快,可也貴了一倍。”
胡瓦匠有些肉疼道。
“東家這麼做自然是有東家的考慮,現在魚檔每日賣那麼多魚,自然急需要這舢板捕魚,你卻還心疼那幾枚銅板錢。”
老魏還是有些頭腦,算是說到了點子上。
陳長帆之所以投入了這麼多,自然是想要獲得更多的收益。
要知道現在魚檔麵臨競爭,粉攤又剛剛開業,麵臨著諸多不確定因素。
今日忙活了這半天,不算上靈魚的話,魚檔也才二兩多收入,除去成本更是隻剩一兩多的收入。
比起昨日,下滑趨勢十分明顯。
除去螺螄粉需要宣傳費用的原因,更主要的原因還是魚獲變少了。
如果不是河裡的那條巨骨舌魚,他大可以憑借踏浪之法下河撈魚,或者多下幾個地籠擴大規模。
可那隻要有那巨骨舌魚在,這河裡的魚蝦隻會越來越少,這等於是在自己的嘴裡搶食了,所以他必須儘快除之。
有了舢板,便有了更多的周旋餘地,不然他在水裡對上那巨骨舌魚就是送死。
而且,舢板還是性價比極高的生產工具,有了船之後,撒網捕魚的效率也會更高。
為了買下這舢板,已經動了家裡的一點積蓄,陳長帆能不急嗎?
隻有除掉巨骨魚,才能在坊市站穩腳跟,才能湊齊稅錢,度過這一難關之後,還有那冰雹天災。
無形中給他施加了一種壓迫感,讓他必須加快進度。
趁著天還沒黑,老魏與胡瓦匠緊鑼密鼓地修補舢板,陳長帆則是研究那新得來的龍魚抄。
“媽的,這龍魚抄是壞的,難怪那吳家會拿出來當賭注!”
陳長帆隨手一扯,便將那網眼扯破,這玩意兒一看就是年久失修,原本十分堅韌的漁網,都已經腐朽了。
“不過這機括到真是精妙,隻要輕輕控製機關,就能控製圈鎖瞬間收緊,試試威力如何?”
陳長帆揮起龍魚抄,朝著前方一塊木樁罩去,他輕輕扣動機關,頂部的圈鎖驟然鎖緊,直接將木樁勒出了深深的凹痕!
“東家,這龍魚抄好大的力道,若是套在人頭上,隻怕脖子都能勒斷!”
“確實是捕魚神器,隻可惜漁網破了……”
陳長帆默默點頭,心裡依然有了規劃。
漁網修複起來比較麻煩,用這玩意捕殺巨骨魚隻怕是來不及了,不過倒是可以用來對付又名鱷。
日頭落下,舢板終於修複完成,老魏見幫不上忙,便回去喂牛了。
“東家快回去歇歇吧,剩下的這些桐油我再刷一刷,就算大功告成了。這桐油乾得快,在這吹散一夜的風,明日便可下水了。”
胡瓦匠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示意陳長帆也回去。
他點點頭,旋即掏出二十枚銅板。
胡瓦匠連忙拒絕,“東家,你已經給過工錢了,這錢我不能要!”
“讓你拿著就拿著,工錢是工錢,這錢是加班費!”
加班費?
胡瓦匠不知道這是啥意思,但知道這東家是真的把他當自己人了。
“那就謝謝東家了,明日一早便可來取船。”
胡瓦匠蒼老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感動之色。
遇上這樣的好東家,自己真是上輩子積了德了。
……
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陳長帆隻覺得渾身疲累。
“要是能美美的泡個熱水澡就好了啊……”
心裡這般想著,腳步已經邁入大門,陳長帆見屋門口有氤氳蒸氣飄出,沈翠雲在往一個大木桶裡倒熱水。
“二郎,累了吧,奴家給你燒了熱水,洗個澡解解乏吧。”
蒸氣熏騰下,沈翠雲臉頰泛著紅暈l。
她動作溫柔地服侍陳長帆褪去一身臟衣服,用水舀輕輕往陳二郎身上澆水。
“嘶——舒服啊!”
陳二郎長長舒了一口氣,感受著沈翠雲那纖纖玉手搭了上來。
女人有些不熟練地為自己按捏肩頸,那滋味兒……
他隻覺得自己舒服得要起飛了。
沈翠雲並不懂如何按摩,動作有些笨拙地按壓著男人的肌膚。
她怕自己用不對力,把男人按疼了。
於是在手心塗上些皂角,果然按揉起來更順暢了。
可是那種肌膚相接滑膩觸感,讓她忍不住有些微微臉紅。
她的目光偷偷下移,男人的鎖骨線條明朗,胸前那兩塊肌肉也很威猛。
目光再度下探,她隻覺得臉頰立刻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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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男人的手忽然抓了上來,溫度高得嚇人。
“娘子……”
“嗯?”
“進來。”
“進……進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