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柱被圍著,真是難受。
他已經清晰的感到,有不少的拳頭,群魔亂舞一般,在他周圍晃悠。
如果被揍一頓的話,那他王友柱的臉麵,這一次可就真的丟儘了。
他想要從自己的辦公室裡衝出去,但是出不去啊!
如果要硬擠出去,王友柱覺得自己擠不出去不說,恐怕這些圍著自己的年輕人,都會將自己摁住。
這一刻,他很後悔,為了給沈林難看,為啥要捅這麼大的馬蜂窩,現在好了,事兒沒有辦成,自己卻遭了這麼大的事。
“沈林,光子,咱們有事說事,不值當的大動乾戈!”老李這個保衛科長,努力的挺直了腰板站在王友柱的身邊,阻止著眾人可能對王友柱的動手。
畢竟,王友柱是副廠長,他不阻攔都不行。
沈林不吭聲,而光子則道“李叔,我們不是不給你麵子,而是王友柱這家夥不講理。”
“你說說,有這麼乾事的嗎?他媳婦明明就沒上班,他硬說他媳婦上著班,這……這心裡能平衡麼!”
老李無奈的搖頭,他心說這個王友柱,現在還嘴硬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消了這些年輕人的怒氣。
“乾啥呢都圍在這裡,一個個不乾活了。”一個嚴厲的聲音,突然從外門響了起來。
聽到這個聲音,包括光子在內的年輕人都愣了一下,不過隨即,他們都恢複了自己的動作。
所有的人,都朝著說話的方向看去。
背著手的白廠長,用一種嚴厲的目光俯視著四周,他的目光,這一刻幾乎在和所有人交手。
在白廠長的目光下,有的年輕人,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不管他們背後怎麼議論白斌,現在的白廠長,依舊是廠子的一把手,在很多事情上,他們還是要聽。
更何況,他們的父兄,也都在這廠子裡,要讓他們一下子開始反對白斌,他們有點忌憚。
“王廠長這次的事情,確實做的有些魯莽,大家不上工,那都是有特殊情況造成的。”
“我看這樣吧,罰工資就不罰了,你們這三個月的工資,今天就給你們發下來。”
白斌看著四周眾人都平靜了下來,又表態道“另外,光子這個開除,也就算了,罰款十塊。”
白斌這個表態,讓在場的年輕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對於他們來說,這次過來,主要是因為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
現在白斌一開口,直接就把這次的懲罰給改了。
可以說,他們都已經達到了目的,而對光子的懲罰,好似也隻是十塊錢。
光子此刻,也愣住了,他雖然已經和沈林商量過這種情況,但是這種情況來的如此之快,還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在這種情況下,他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辦。
“白廠長,您說的是真的嗎?”一個年輕人急聲的問道。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如果我說話不算話,那我還怎麼在咱們廠當廠長,你們放心,我白斌說話,絕對算數。”
“行了,要是沒什麼事情,都散了吧,大家該乾活乾活,該乾嘛乾嘛!”
沈林看著白斌的處理,心說這人真是老辣。他拍了拍手道“白廠長的處理是不是有點避重就輕啊,大家現在問的,是王友柱他老婆不上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