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之中,如果說沈林是父母最放心不下的人,那麼從一開始,沈海就是沈家的驕傲。
彆的不說,單說沈海是恢複高考之後,五金機械廠第一個大學生,就足以讓人刮目相看,更彆說現在的沈陽還在京城一所高校中讀研了。
隻不過,沈林對於這個哥哥並沒有什麼好感,因為這兩口子,雖然學曆都不低,但是自私的有點過頭了。
就拿這一次來說,在沈林的記憶中,除了這兩口子高高在上的目光,就是他們當年,把家裡的錢全都拿走了,以至於沈興業買藥的錢,都是沈林找人借的。
借錢之後,沈林實在氣不過,直接給沈海打了電話,質問他為什麼這麼做,這沈海居然漫不經心的說了句知道了,就毫不客氣的把電話給掛斷了!
沈林讓他還回來的錢,並沒有再寄回來,接下來的日子中,這兩口子平常的時候基本不回家。
隻要回家,除了要錢,還是要錢。
要說起來,兩個人的收入都不低,但是偏偏理所當然的覺得,父母的退休金,有一部分是屬於他們的。
所以,他們就應該拿走。
趙紅蓮並沒有注意到沈林的沉默,她將一盤剛剛做好的五香花生米遞給沈林道“快把這盤花生米送去。”
沈林接過那盤花生米,心中有些釋然,沈海回來就回來,但是他要是再像前世那般自私透頂,可彆怪他不客氣。
沈林的家中,此時已是高朋滿座。陸長有的家中,也坐了不少人,隻不過他們此時根本就沒有喝酒的心思,隻是大口大口的抽悶煙。
一時間,陸長有家中就好像著了火似的,不斷地往外冒煙。
方波元平時不怎麼抽煙,此時也像是被這種氛圍給傳染了,忍不住也抽了一根。
“你們說,那個小田一助,他的腦袋是不是被驢給踢了,他……他怎麼可以自己打自己耳光呢?”王友柱憤怒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雖然這一次倒黴的不是王友柱的,但是正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王友柱很清楚,他之所以被從輕處理,都是因為陸長有的緣故。
如果這一次,陸長有出了事情的話,那麼接下來要倒黴的,就是他王友柱了。
王友柱的話,道出了不少人的疑惑。在很多人看來,小田一助今天說的那些話,簡直就是腦袋被驢給踢了。
如果不是被驢踢了,誰放著便宜不占,還當著如此多人的麵,給人家道歉,這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的……
白斌擺了擺手道“我覺得這件事,恐怕不是我們看到的這麼簡單,肯定有人做了手腳!”
白斌是五金機械廠的廠長,在此時的眾人之中,身份可謂是最高的,他的話,大多數人都會聽著。
“誰又能把手腳做到竹田會社去呢?”一個坐在白斌旁邊的人,自言自語道。
這個問題,沒有人回答,因為他們實在想不到這個搗鬼的人是誰。
“你們說,會不會是沈林這個詭計多端的家夥?有人說,昨天還見沈林去過第一招待所呢。”一個麵容枯瘦的中年人試探著問道。
他的話,被白斌很乾脆的給否認了“沈林,這小子確實有點本事,但是也彆太神化他了,他怎麼可能讓小田一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承認他們的設備有問題呢?”
“純粹是無稽之談!”
王友柱對於沈林,也是恨之入骨,他知道自己這一次,就是被沈林給暗算了,但是他同樣不認為沈林有這種本事“沈林這家夥,搞點陰謀詭計還行,把小田一助當棋子,那也太高看他了!”
“要我說,最大的可能,還是鐘田陽當了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