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顧鬱書意味深長的眸,她掩飾般地笑了笑,“我知道。”
“那……什麼時候結?”
她邊說話,邊穿衣服。
綢緞般的裙子勾勒出她良好的曲線,下擺水波一般。
顧鬱書散漫地站起身,摸了一把她的腰,“當然是今天了。”
“今天?”許訴詫異回頭,才發現他隻穿了內褲。
偃旗息鼓的時候都這麼大。
她紅著臉避開視線,“我知道了,我先回家拿證件,下午見吧。”
下午來到民政局,許訴遠遠就看見了顧鬱書。
他麵容精致,眉眼冷峭。
懶懶靠在車門上,見到她,顧鬱書不緊不慢地走過來,熟稔地伸手替她拿過包。
“請吧,顧太太。”
男人聲音淡淡,無比自然。
他叫她顧太太。
許訴臉頰發燙,有些不自然的跟他走進去。
……
再出來時,許訴手上多了個紅本本。
她站在門口愣了一瞬。
就這麼結婚了。
父親還在的時候,最希望她能結婚。
所以,哪怕她對盛言說不上多喜歡,但她也覺得可以嫁給盛言。
隻是,她現在嫁給了顧鬱書。
“顧太太,想什麼呢?”
男人漫不經心的聲音灌入耳中,許訴抬起頭,撞進了顧鬱書泛著涼意的眸子裡。
他拽過她的手,將一串鑰匙放入她手中。
鑰匙有點冰,她下意識攥緊了。
“城南的彆墅。”顧鬱書說,“婚房,我們的家。”
我們的家。
泛著酸的澀意幾乎填滿了她每一個骨頭縫。
理智的弦在此刻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