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訴酒量很淺。
尤其這種級彆的珍藏酒。
她喝了兩杯之後,便有些醉了。
她靠在椅子上,眼神迷離,眼底的淚要落不落。
顧鬱書走過去,用拇指將許訴眼底的淚擦了下去。
“想哭就哭吧。”
許訴垂眸,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儘。
烈酒辛辣,辣的從嘴唇到心口,一滴生理眼淚從眼底滑過。
她徹底醉了。
明明還是那副冷清的模樣,此時卻帶著濃濃的破碎感。
“顧鬱書,我好多年沒有家了。”
顧鬱書垂眸看著人,托著許訴的下巴,語調緩緩,但是說出的話卻帶著濃重的承諾。
“你現在有了。”
許訴迷蒙的看著顧鬱書,不知道聽沒聽懂顧鬱書話的意思。
“記得嗎?”
顧鬱書看著人“結婚第一天,我說過。這裡就是你家。”
許訴眨了下眼睛,忽然站起來,胡亂的翻找。
她是真的醉了,站起來搖搖晃晃,顧鬱書擔心她摔倒,伸手扶了一下,卻被許訴將手甩開了。
“東西呢?”
“剛剛還在這裡的。”
她亂七八糟的翻找一氣,甚至還將書桌上的硯台碰到了地上。
顧鬱書眉頭跳了一下,幸虧地毯厚,那個硯台,是顧老爺子給他的。
清朝的古董。
據說也是顧家傳下來的。
平日被他隨手扔著,廚娘管家過來收拾都十分注意,卻沒想到還有今日一劫。
許訴折騰了一氣,最後才想起來,踉蹌著往沙發那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