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接上回,孟虎攜易容之三女至東城孟府,見於老太太。
此時,孟千秋前來求見於老太太處,然老太太似心中有氣,不欲見之。
“娘親,千秋給您請安了。”老太太剛欲打發其走,未料孟千秋不請自入。
“我未請你,你卻自入,你之禮義廉恥何存?”老太太見孟千秋,氣不打一處來。
言罷,便取那龍頭拐杖。此杖乃武定皇帝親賜,龍頭為純金打造。
孟千秋見此杖,嚇得一哆嗦。
“母親息怒,兒子此來不過請安,母親何必如此動怒。”孟千秋趕忙上前搶過老太太拐杖,低聲求饒道。
“我今日言明,我乖孫既歸,當留於我身邊伺候。至於他之事,與你無關。”孟母似知孟千秋此來或有目的,覺此子愈發心術不正。
“母親,此事不可。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兒子此次前來,便是為孟虎婚姻之事。”孟千秋理所當然道。
“哼!你又與何人立婚約?可曾問過我?你心中何時有孝?”老太太不愧曆經世事,一句話便讓孟千秋啞口無言。
“母親,此次乃太傅李東升之義女。人我已見過,賢淑達理,實乃良配。”孟千秋不死心道。
“我不答應。你無資格為我孫立婚約。要立婚約,亦當我祖母為我做主才是。”孟虎言道,壓根未將孟千秋放在眼中道。
“彆以為我不知你等勾當。李東升,哼!小人而已,不配與我孟家結親。”老太太此刻著實生氣。
她作為皇城變故之見證者,自然知曉眾人所扮角色。
“母親,您怎能如此糊塗啊!李東升貴為當今太傅,深得聖人眷顧。我西府看似風光,實則一沒爵位,二沒官職。若與太傅結親,我再入朝謀個官複原職,西府方可複往日風光。”孟千秋顯然焦急,一心做著官複原職之夢,眼見受阻,便焦躁不安。
“糊塗?哼哼!我看你才是糊塗。李東升乃虎狼之輩。你不入朝,尚可享一世富貴。若入朝與虎謀皮,早晚性命不保。下去吧,此事我不同意。”老太太斷然道。
旁側之李纖簌亦暗暗點頭,稱讚老太太之清醒。
“修大爺,您來了。”門外侍女此刻說道,“太太和老爺都在,我進去稟報一下。”
“不用了,我直接進去便是。”此刻孟修飲了些酒,聞孟虎歸來,便走了進來。
“修兒見過奶奶、見過父親。”孟修進來道。
“哼!為父者無規無矩,教出之子亦是如此。”老太太聞孟修身上酒氣,便怒罵道。
“滾出去!”看著眼前父子倆,於老太太突然發火,舉起龍頭拐杖欲將父子倆趕出。
父子倆嚇了一跳,退後一步。
孟修硬著頭皮道“奶奶息怒,修把話說完便走。”
“有屁快放!”老太太氣急,孟虎亦有些生氣,孟進搖頭歎息。
“孟虎今日歸來,定是回來分家產。我乃西府長孫,這西府產業可不能給他分了去。”孟修打了個酒嗝道。
“嗬嗬嗬!”老太太顯然被這大孫子氣笑。
舉著拐杖便要打下去。
“奶奶息怒,我孟虎回來,隻是看望祖母。孟千秋,今日我明白告知於你,我乃禦前四品帶刀護衛,執掌內衛六府。我婚姻大事,非你所能決定,乃陛下親自賜婚方可。”孟虎對著孟千秋道,便是警告他莫做千秋大夢。
“孟修,今日我亦明明白白告知於你,你便是爛泥一塊。至於家產,我孟虎還真看不上這點家業。”孟虎對著孟修說道,魁梧之身居高臨下看著孟修,孟修不敢直視。
“那……那……得立下字據才可作數。”孟修戰戰兢兢道。
“好,此次歸來有兩件事要做。其一,我要拿走我母親靈位;其二,立下字據,我與孟千秋、孟修恩斷義絕,從此形同陌路。
至於孟府家產,我分文不取。”孟虎心中充斥著對孟千秋父子之恨。
其母病重之時,作為長子之孟修,竟整日飲酒作樂,未曾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