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白慢悠悠走出院子,駱水生從牆頭跳下來,落在他麵前,嚇了彥白一跳。
駱水生又怎麼放心真的讓彥白一個人涉險?
事情的發展他一直在監控,彥白見到他也明白了他的心思,心中有點兒甜,小聲問他,
“人安排好了嗎?”
駱水生把他拉到一個隱蔽的角落,點點頭,
“早安排好了,聽我信號人就能來,你安心躲在這兒看好戲。”
駱水生說完,把手指放入囗中打了個口哨,聽上去像極了普通的鳥叫,聲音雖然大,卻並不會太引人注意。
駱水生運籌帷幄的樣子很吸引人,彥白忍不住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駱水生……
要不是現在時機不對,地方不對,駱水生真想將他拉過來親一通。
駱水生實際上並不像村民看到的那樣,在村中絲毫沒有人脈。
由於他有賺錢的門路,有兩個腦子靈活的小夥子也曾借他的門路賺點零花錢,後來就關係不錯。
但這種事不能公開,駱水生叫他們平時在村子裡依然不要和自己來往,所以所有人都不知道駱水生其實有兩個死黨。
不過這兩個死黨在村民中的印象並不好,都是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半大小子。
駱水生今天早早跟兩個人交代了任務,兩個人去辦那事,他就來知青點盯著了。
那兩個半大小子雖然看上去吊兒郎當,實際上辦事卻非常可靠,他這邊暗號一響,不一會兒呼呼拉拉就過來了兩幫人。
一幫是幾個知青和村民,另一幫則是馮愛國的老婆和一群娘家人。
那兩個半大小子在前麵帶頭打開大門,又快速把一群人引到後麵的屋子,打開了彥白的房門,之後就閃到人群後麵去了。
屋內的情景一下子暴露在眾人眼前,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鴉雀無聲。
顧向東受藥物的影響,根本沒有發現環境的變化,依然浪叫著。
而滿地淩亂的衣服,炕上白花花的兩個身影,簡直顛覆了眾人的三觀。
馮愛國以前都有所收斂,今天難得暢快,也玩兒得上了頭,眾人進來時他還忘情的動著,半天沒反應過來。
直到他老婆一聲河東獅吼,馮愛國嚇得立即軟了,回頭看著門口的一堆人,也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應。
身下的顧向東缺了供養,立刻不滿的扭動起來。
這時,馮愛國老婆手邊不知道被誰遞了一根棍子,他一怒之下,舉起棍子就衝了過去,衝兩個人沒頭沒腦的打了起來。
馮愛國老婆的家人也不是吃素的,兩個小舅子年輕衝動,也瞬間衝了上去。
顧向東被打得回了神,劇痛之下倒是掩蓋住了某種欲望,他這才看清眼前的形勢。
旁邊的馮愛國已經被打的鼻血直流,將他推在前麵,嘴裡不停地解釋,
“都是他勾引我,纏著我不放,我也不願意的呀!”
顧向東被稀裡糊塗推在前麵,身上的傷比馮愛國還嚴重,此刻又聽到這種言語羞辱,他一口氣差點背過去,恨不得身死當場。
彥白和駱水生從角落走了出來,站在人群的後麵,那兩個半大小子偷偷湊在他旁邊,與駱水生交換了個眼色。
駱水生微微露出讚賞的眼神,兩個半大小子喜不自勝,樂嗬嗬的走到人群前麵去說風涼話,
“哎呀,村長這是作風出問題了吧,這還好當我們的領導嗎?”
“是呀,是呀,怪不得顧知青一直都是看庫房的活兒,這麼輕鬆,原來兩個人早有一腿呀!”
不知道誰,開始傳閱一些賬本,有識字的簡直倒吸涼氣,
“村長居然每年都苛扣我們賣荊筐的錢,去年他居然就貪了五百多,怪不得他天天穿得那麼光鮮,這用的都是我們的血汗錢呀!”